老者定定看向他,笑起来:“还是和聪明人说话舒服。”
“这里有个方子,或许有可能戒断沉欢。”
“或许?”
“药材不好找,也没试验过。”老者道,“如何,你愿意做这个试药人?”.
秦昭与景黎并肩行走在青石铺成长街上。
“是下毒!”景黎道,“定是有人给他下大量沉欢散。”
老者耸耸肩:“只能解释药理,其他就无从知晓。不过嘛……”
他抬起只手,拇指掐在小指尖上:“沉欢散只需这点,就能使人快活三日。过量沉欢散于身体损害可想而知,哪怕最终戒断,身体也永远不可能恢复到昔日程度。如果真有人给你下药……那人是想毁你。”
屋外雷声轰鸣,内堂里,秦昭端坐小案边,唇角缓慢扬起点弧度:“猜到。”
老者眉梢跳。
…”
秦昭已经吃那药三年。
“那药方与沉欢药性相斥,是以毒攻毒之法,虽然有戒断作用,但同样含有毒性。吃个两三月乃至半年没什问题,可你要吃上三五年……”
老者话音顿,道:“你现在体虚多病只是个开始,再继续吃下去,恐剧毒攻心,命不久矣。”
景黎藏在袖中手指颤颤。
雨势渐大,街上几乎不见行人。
“你看,这就是不想对你说出全部实情原因。”秦昭忽然停下脚步,轻轻
不知为何,他竟从面前这病弱年轻人身上,瞧出丝令人畏惧危险气质。
可那神情只是转瞬即逝,秦昭抬起眼,神情依旧平和不惊:“无论如何,在下如今只想知道,先生有没有彻底戒断沉欢解药?”
老者恍然回神,摇晃着蒲扇,往后倒在躺椅上:“方才不是说过吗,没有法子。”
秦昭:“如果没有,先生为何要让家夫郎引来此?”
“先生看出药方,却故意半遮半掩地将话说得那样严重,不就是想诱前来?”秦昭平静道,“先生想要什,不妨直说。”
他下意识抓住秦昭衣袖,后者感觉到,抬手在他手上轻轻捏下。
秦昭又问:“敢问先生,为何此药对没有效用?”
“只有两种可能。”老者道,“要你服用沉欢已久,至少十年以上,导致毒性沉积体内,无法根除。不过据所知,还没人能连续服用沉欢十年,因为在那之前,就已经因血气逆行而亡。那便只有另种可能……”
秦昭:“什?”
“你次服用过量沉欢散,导致毒入肺腑。而且由于此药能让人心生幻象,对大脑有损,你记忆受损多半也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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