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教你。”秦昭将毛笔递给景黎，略微弯腰，握住
他
手。
景黎：“！”
景黎很少在完全清醒时候和秦昭隔得这
近
秦昭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景黎：“你也想学？”
景黎“唔”
声，道：“也不是想学这些，就想认认字。”
他可没有科考打算，但毕竟要在这个时代生活，不识字确是个很大麻烦。
景黎问：“你能教识字吗？”
秦昭点头：“好。”
这本书行文晦涩，这些古文景黎听下来跟听天书没什区别，句也不明白。
他索性放弃跟着学意图，趴在桌上发呆。
秦昭家里没这本书，可他对这本书背得极其熟悉，无论陈彦安问到何处他都能很快回想起，并给出解答，熟练程度甚至都让景黎怀疑这本书是不是就是他编撰。
景黎百无聊赖地翻看陈彦安课本，秦昭看他眼，忽然淡声道：“先到这里，你把前面整理整理，背下来，半个时辰后抽考。”
陈彦安：“？？？”
去。
他没有拆穿，而是又问：“你来这里做什？”
“哦对，找你有事。”陈彦安这才想起自己来意，道，“今天是私塾休沐，你没忘记答应帮补习事吧？”
秦昭点头。
私塾每十日有天休沐，每逢朝廷规定节日则有更多。秦昭先前答应陈彦安要在私塾休沐日教他读书，他自然没有忘记。
他从卧房取些毛边纸和笔墨，在景黎面前铺开，也不坐下，直接沾上墨汁在纸上写两个字。
秦昭笔锋苍劲有力，落笔干脆利落，内藏锋芒，与他温顿性子不太相同。
秦昭道：“这是名字。”
“好复杂啊……”景黎眨眨眼，再次由衷感觉到推行简体字好处。
就连个名字笔画都这多，这要到科考考场上，恐怕不仅仅拼学识，还得拼手速。
这人要不要这狠？
触及对方难以置信眼神，秦昭却道：“你想跟着学，便要听，否则就请回吧。”
“别别别，背，背就是。”
秦昭道：“去屋外背。”
“知道……”陈彦安应声，乖乖搬着凳子去屋外。
家里没有单独书房，卧房也不方便让陈彦安进去，他们只能在外间。
陈彦安取出书本摊在桌上，秦昭先让他背诵先前段落，又问问私塾授课进度。
果不其然，几日不见，陈彦安又落下不少功课。
陈彦安天赋不算高，在学习方法上做不到马上融会贯通，只能让秦昭点点帮他讲解。
他们今天讲还是那本《尚书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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