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彦安……”秦昭脸上露出丝无奈,轻轻道,“也是近来才知道,住这间屋子,本是陈家祖母给他读书准备。”
小锦鲤恍然大悟。
陈彦安毕竟还是个少年,喜怒都摆在脸上。
三年前救回秦昭是他本性良善,可救回来后这人却占自己屋子,对方还住就是三年,换做谁都会生气。
偏偏他也不肯直说,把什都憋在心里,导致对秦昭芥蒂越来越重。
景黎想明白秦昭言下之意,在水底安静下来。
秦昭察觉到小锦鲤视线,轻轻笑笑:“人生世不可能事事顺遂,不觉得向人求助有任何不耻。有人愿善意待,心怀感激,日后必然报答,但若不愿,这更是无可厚非,不会强求。”
“岂能将对方善举当做理所应当。”
他说这话时语调平稳,景黎透过水面看他,那张好看脸在阳光下苍白得没有丝血色。
景黎从没有想到,秦昭想法会如此通透。
,与他只是有些误会。”回去路上,秦昭缓慢道。
景黎在心里冷哼声,背对秦昭沉进水底,尾巴不悦地晃来晃去。
“听说完。”秦昭道,“三年前流落此地,是陈彦安将从河中救起来。那少年对有救命之恩。”
景黎怔。
秦昭:“那时患重病,卧床不起,多亏陈家收留和照顾。他们后来还将老屋租赁予,让能留在村中。”
这……这还真是个误会啊。
秦昭道:“是前不久刚知道这件事,可那时病得太重,哪怕知道,也无力立即从那屋中搬走。而若现在去向彦安解释这些,却显得有些……”
他曾经以为秦昭是生性淡漠,不在乎外人看法,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他其实看得比谁都清楚。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做到真正宠辱不惊,易地而处,要是景黎沦落到这种地步,心里也不可能毫无芥蒂。
可秦昭做到。
他忍让不是息事宁人,更不是胆小怕事,这具病骨沉疴身体中,藏着旁人难以想象强大心理及处事之道。
原来是这样。
可现在为什……
“他们能收留位来历不明外乡人,本已经是莫大善举。”秦昭道,“善举能行时,却不可能奢求世。这件事说到底是不对。”
陈家在临溪村家境算是不错,却与镇上大户没得比。他们用远低于市面上价格将老屋租赁给秦昭,这是对秦昭帮助,也是无形中损伤自己利益。
但这世道,百姓活得都不容易,各有各难处,谁会愿意无止境地帮扶个身份不明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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