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逑想不明白那个问题,满目都是困惑,拿起下张。
看清信纸内容刹那,饶是这个小朋友,嘴角都忍不住扬起笑。
“云师姐,不知可否有空来趟玄虚。”
她抿抿唇,继而笑意更深:“嘿嘿,很想你。”
哇哦。
书房里蔓延开沉甸甸、说不清道不明气氛。
忽然清脆童音响起,裘逑看着其中张纸,字句地念:“云师姐,秋高气爽,玄虚林叶红大半。诚邀你前来师门做客,定然——后面怎没有?”
她看不懂大人之间氛围,听见周围没声音,还以为大哥哥大姐姐都在细细听她念读。
小姑娘受鼓舞,拿出下面另张。
“云师姐,今日见到只漂亮狸花猫,很可爱,你定会喜欢。若有时间,不如来玄虚瞧上瞧,必尽地主之谊。”
他出声刹那用力拉。
映入眼中,是片片雪白。
那竟然不是书,而是外表做成书籍形状、实则内里被掏空小盒子。此时被骤然打开,有风从窗外闯进来,盒子里白纸顷刻落满地。
林浔张张口说不出话,脸上兀地涌起汹涌红潮。
“这是什?”
贺知洲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强行压下嘴角,发出声做作轻咳。
“不、不是。”
林浔语带哭腔,低头用力攥着衣衫,嗓音软得过分,不自觉地轻轻颤:“……没有,没有写那个‘嘿嘿’,是很认真地……想告诉你。”
这两人像在比试人体脸红极限,云端月亦是不敢看他,低低应道:“……嗯。”
她顿顿,音量小得如同蚊子嗡嗡:“本来要随着娘亲回娘家,此番来玄
裘逑挠挠脑袋:“这个‘云师姐’是谁?如果哥哥把信寄给她,为什又会回到这个书房里?”
林浔已经要羞死。
他与云师姐性情相投,兴趣也十分相近,因而常有书信往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从不知道哪天起,他忽然很想见见她,想得厉害,有时在梦里都会见到。
于是林浔尝试着写信邀请,可写着写着,千方百计、花样百出,从夏天入深冬,每回都没有勇气寄给她。
贺知洲好奇不比裘逑少,蹲身捡起其中张,下意识念出来:“咳,云师姐——”
话出口,就察觉不太对劲。
贺知洲略带尴尬地哈哈声,把信纸放回原地,仰头瞧眼不远处两个人。
林浔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琥珀色瞳孔里晕开层水色,连眼眶都是红。
云端月虽然不知道那纸上内容,可见他这副神色,心下明大半,也兀地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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