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看得兴致勃勃,嘴里叭叭叭没停下:“薇绮这只小猪也不错,圆眼睛圆鼻子圆耳朵,挺可爱。”
“师尊。”
郑师姐幽幽盯着他:“这是你。”
天羡子微笑凝固在嘴角,孟诀习惯性解围:“这个师尊其实挺好看,就是有点丑。”
……这算个锤子解
——它静静立在原地,仿佛是个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人。
天地何其浩渺,只有它愿意陪在他身边。
“……裴寂?”
清澈少女音将他拉回现实,裴寂寻声垂眸,正好撞上宁宁含笑眼瞳。
她情绪向来不加遮掩,开心时就会下意识咧开嘴笑,面与他对视,面伸出手,露出莹白手心里几颗豆子和几根树枝:“这些可以用来当眼睛和手臂,你觉得怎样?”
他捧住雪团,而那个关于“堆雪人”话题,自然被她抛在脑后。
“堆雪人哦。”
裴寂随身带着剑,因而能听见承影声音,那道大叔嗓说半忽然停下,好会儿才唏嘘开口:“当年裴小寂多可爱啊,不像现在,只会对着宁宁可爱,叫好伤心好伤心。”
其实对于裴寂来说,下雪称不上多美好事情。
与娘亲住在起时候,哪怕到最为寒冷隆冬,他也从来得不到御寒衣物,往往只能在角落里蜷缩成团,从而留住稀少热气。
过往阴翳在那瞬间倏然消散。
裴寂无声笑笑,后退步,示意她上前:“你来。”
头回和裴寂起造小雪人,宁宁只觉身负重任,认真得不得,不但仔仔细细放好豆子与木条,事成之后思考番,还从储物袋里拿个小斗篷披在它身上。
她刚停下动作,就听见身后传来喜出望外熟悉嗓音:“哇——宁宁和裴寂这个雪人,堆得堪称大师级别啊!”
天羡子与孟诀不知什时候来到这儿凑热闹,白衣尽数落雪,像两个行走大雪团。
有时娘亲气急,甚至会将他带出地下小房间,让裴寂置身于滴水成冰雪夜里。雪华片片落下,像床厚厚棉被铺在地面上,可当他跌落在雪中,感受到只有刺骨寒凉。
夜深时候,大雪和暮色起沉甸甸压下来。四面八方皆是他所畏惧黑暗,在裴寂被冻得意识恍惚时候,只有承影会陪他说说话。
后来他就开始堆雪人。
其他小孩不愿带着他玩,裴寂远远地看,多少学到些技巧。
那时他手上满是红肿冻疮,每当触碰到雪花,都会被冷得刺痛不已,好在裴寂早就习惯疼痛,看着白花花雪团逐渐添上脑袋与五官,心里总会浮起异样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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