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站在冰凉刺骨水潭里,只觉得水流顺着脚踝直往上,刺破重重经脉,为整具身体都浸层寒意。
“所以,”他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声线尽是粗砺哑,“你和柳萤在争抢玉佩时,是故意将它夺走,再故意输给她?”
宁宁轻轻点头:“那算是个心理暗示,目是让她在秘门打不开第时间想到,是在那时将玉佩换成假,从而引诱你们再来把玉佩换遭——
她说着停顿稍许,极快地抬眸看眼许曳:“其次也有点赌成分,按照人思维惯性,会对失败之后重新得到希望尤为珍视。他们以为之前受骗,很难想到其实是出计中计,这次肯定会牢牢抓住机会,认定那就是真正玉佩。”
贺知洲只想鼓掌,直道内行,暗自庆幸宁宁是自家门派小师妹。
若是与她站在对立面,像霓光岛那样被玩弄于掌心之间而不自知,简直生不如死。
“不过那也不重要。”
宁宁还是副纯良温和模样,长裙微微旋,在地面绽开浪蕊浮花:“无论如何,到那时候,真正玉佩都在们手里。”
更有趣事情还有后面哦。”
宁宁不知想到什,嘴角弧度更深:“你们想想,旦发现玉佩是假,而们手上还有另块,霓光岛不敢与们正面相争,以那群人性格,他们会做什?”
“他们会……”
贺知洲说到半,等想明白,也噗嗤笑出声:“会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把两块玉佩给换回去。”
绝,太绝!
“既然这样,”许曳挠挠头,“为什还要煞费苦心地做份假玉佩给他们呢?”
他说这句话时,宁宁已经上前几步,试图阻止裴寂拔剑。
她闻言稍稍扭过脑袋,眼尾轻飘飘地勾:“当然是有份礼物,要和玉佩起送给他们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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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之前,局势格外焦灼。
霓光岛哪能想到,自己手里玉佩货真价实,苦心孤诣策划这出,其实是亲手把它重新送到宁宁手上,竹篮打水场空。
“等等等等!还有个地方不明白。”
许曳是个好奇宝宝,满脑袋瓜小问号:“们没有制造玉佩材料,假玉只能利用幻术做出来。如果他们有所防备,不放心再检查遍,发现那是假怎办?”
“几率很小啦。”
宁宁倒是副无所谓态度,眼看前方裴寂已经快不耐烦到拔剑,赶紧加快语速:“首先,第二次交换后时间紧迫,他们要想在们之前赶到瀑布拿走灼日弓,必然不会有丝毫懈怠与停留;其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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