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赤脚穿上床边新袜子,语调带着小得意:“就说吧,怎会对你做什。”
谢崇砚注意到,程梵脚很白,脚趾头圆
头倒是不疼,但昨晚吃完饭后记忆全部断片。
桌上小米粥和小笼包热气腾腾,谢崇砚从外面客厅进来,提醒他:“快吃饭,早点回去录节目。”
程梵发现自己光着脚,外套整齐叠在旁,眼神带着几分明知故问:“是你帮脱?”
谢崇砚:“嗯。”
抬手时,手腕处重量把他拉回昨晚,他翘起眼尾:“你没对做什吧?”
程梵又重新搂着他,下巴搭在他肩膀,热泪随着脸颊滚落在他脖颈上。
很久很久,程梵情绪才恢复平静。
谢崇砚始终躬着身,怕压到程梵,只好侧身贴在床边。
程梵还没完全入睡,寻着温度重新钻到谢崇砚怀里,手臂环着他腰。
凌晨时分,程梵才彻底睡着。
,是程梵嘴边味道。
他撑着手臂,试图松开程梵桎梏。但程梵搂得非常紧,几次都未成功。
这时,程梵睁开眼睛,打量着他:“你陪陪行吗?自己害怕。”
那双眼睛带着几分畏怯恳求,谢崇砚要离开心思轰然动摇。
程梵看着他又说:“很害怕黑,也讨厌黑,因为被关起来时,向他们呼救,他们从来没人管。”说着,他肩膀轻轻颤抖:“从四层掉下去,特别疼,特别疼。雪地也很冷,躺在上面很久,都没有人管,直到没呼吸。”
谢崇砚只穿件白衬衫,慵懒倚靠在墙边,若有所思:“你怎不问问,你有没有对做什?”
程梵当即反驳:“怎可能对你做什?别自恋。”
谢崇砚低笑:“你昨晚…”
程梵紧张注视着他:“昨晚怎?”
谢崇砚不想逗他:“你昨晚,很老实,回来就睡觉。”
谢崇砚没有半分困意,始终回忆着程梵那段话。均匀绵密呼吸在身边萦绕,程梵腰压着他手臂,他却感受不到重量。
他估量程梵体重,也就120斤。
半夜,气温骤降,伸手将薄被盖在程梵身上后,他又揽着程梵紧些。
清晨,他轻轻从程梵身旁抽离,前往浴室洗漱,看时间还早,才在沙发上小憩片刻。
程梵醒来时,浑身都是酒气。
这段话,震撼着谢崇砚。
他甚至无法去回应。
片刻,他伸手揽着程梵入怀,抽出纸巾擦拭着他眼泪,“你是不是做噩梦?不会让你从楼上摔下去,保证。”
程梵泪眼婆娑望着他:“真?”
谢崇砚肯定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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