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呆呆盯着灵堂中间被风吹得不断摇曳燃烧火盆,呼吸急促,泪眼朦胧,她撕心裂肺地惨叫声,晕过去。
*
赵明溪去世半个月后,赵家所有人灵魂仍然宛如被抽离。
这切都突如其来,而赵明溪又走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或是只言片语。
他们连缅怀她都无所寄托。
门口人给赵家几个人递上黑纱。
……
赵家人愕然地望着眼前这切,手指像是灌铅样,沉重到每个毛孔都在冒冷汗,无法抬起去接那黑纱。
他们定在那里,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们眼前发黑,所有事物都天旋地转。
那是种什感觉呢。
—是因为赵明溪想待在他们身边,渴盼和他们团圆。
但是旦赵明溪不想再这做,他们忽然发现,从来都是赵明溪来靠近他们,而他们却极少主动掺入赵明溪生活。
*
最终,赵家人没有见到明溪最后面。
在最后那段时间里,明溪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也没有打扰任何人。当时贺漾家里出事,几近破产,她不好再麻烦她。而董家人似乎也因为认识她,而沾染霉运,明溪不想在最后生命里,还继续把厄运带给董家。
她没有与他们好好地告别,不知道是不是在惩罚十五岁那年,他们将她带回家后,没有与她有个好开场白。
他们有时候感觉像是做场梦样。
恍惚之间觉得,其实赵明溪还没走,还在学校实验室东奔西跑,只是不怎打电话回家。
然而等他们清醒过来后
鲜活生命在眼前残忍地凋零,而他们匆匆赶到时候,甚至连最后片枯萎花瓣也捡不到。
所有他们以为还可以在余生中慢慢去改变、去接纳、去补偿事情,赵明溪再也不给他们机会。
总以为时间还很多,但没想到这短暂。
赵明溪去世。
生命永远停止在二十三岁。
她回到桐城,联系当地村委会和负责火化民政局,填写信息,办理登记手续。因为小时候在这片土地上长大,在小镇上还有几个熟识人,她与李婶说情况之后,最后那段时间李婶帮她许多忙。
赵家人匆匆赶来时候,明溪头七已过。
那是赵家第次见到农村灵堂,两个白色花圈,烟尘从冷空气中升起,简陋而萧条。
虽然明溪叮嘱过,她什后事都不想有,只需要火化下就好,但是李婶泪流满面,依然没有听她叮嘱。
街道办门口挂着白花,在冬日寒霜里,零零散散有些过去认识明溪与她奶奶人前来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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