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点点头闷声回应,但没什动作。打个哈欠,又挠挠头发,恍惚好会儿才恢复正常,爬起
严烈搜肠刮肚找出个理由,小声地说:“你离近点,还能帮你喂蚊子……”
没有回应。隔壁渐渐传来方灼沉稳呼吸声。
严烈放弃,小心掀开被子,往方灼方向靠近点。嘴上无声赞扬自己两句:“多亏是。”
翌日早晨,方灼是被个似真似假噩梦惊醒。
感觉自己紧贴着什热源,还有块灼烧过石头压住她半边身体。连空调冷风都吹不散那股闷热。
紧紧贴着床沿,跟严烈隔有半米远距离。
……他就应该换这张米八大床。
严烈清醒认识到,距离产生不美,距离只能产生郁闷。
方灼嘟哝声:“把灯关。晚安。”
严烈关上灯,静静躺会儿,伸出手去戳边上人。
严烈声音跟梦里场景不断分割,直到光影开始变幻,方灼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她睁开眼睛,视线里有些白茫茫水雾,看不清楚。
严烈两手捧住她脸,带着丝笑意安抚道:“回房间睡。在外面睡会感冒。”
方灼呆坐几分钟,严烈也陪她发愣。等昏沉睡意终于过去,方灼才站起身。
她越过严烈,从房间柜子里拿衣服,带着困倦闷气去厕所洗澡。
她眯着眼睛往旁边看,严烈紧抱着她,手还压在她腰上。
方灼对眼时间,伸手将他推醒。
严烈脚伤果不其然加重。
他坐起来,整张脸上都写满愁苦。早晨起床气夹带着腿部强烈疼痛,让他嘴角直抽搐,称得上表情狰狞。
方灼检查下,觉得他脚踝处红肿得吓人,不敢随意动他,紧张道:“吃完早饭去趟医院。”
方灼耐不住他烦,回过头问道:“干什?”
严烈说:“你老公腿受伤,你不能主动点吗?”
方灼稍稍清醒些,简短几个人在黑暗里显得有些阴冷:“什?”
严烈不吭声。
方灼怕自己睡着后会踢到他脚,往中间稍微挪点,又给严烈掖好被角,很不走心地哄道:“睡吧,晚安。”
连绵水声在浴室里滴滴哒哒地响动,随后是吹风机工作噪音。
严烈将主灯关,只留下床头盏幽暗小橘灯。
很快,方灼从浴室出来。宽大睡衣随意地套着,身上带着未干水气,裸露皮肤被蒸得发红。
严烈放下手机,看着她缓缓走进。
然而方灼半点旖旎气氛都没留,略过他,径直往空着床位上躺,拉过被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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