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玛不语。
毕娑望着她，
字字道：“年到头，无时不刻。”
赤玛震，咬
咬唇，慢慢站起身，言不发地离开。
毕娑送她出去，站在毡帘下，扯住她
胳膊。
“公主。”他语气冷冽，“你还记得张氏当权那些日子吗？”
“赛桑耳将军之前呢？”
“摩诃将军。”
昙摩罗伽看着赤玛。
赤玛回想摩诃将军生平，脸上怒气骤然收：摩诃将军曾试图改革王庭军制，后来被世家推翻，五马分尸而死。
她沉默下来，细细回想。
中还有谁担得起？”
毕娑平静地道：“摄政王不仅需要领兵出征，还需主持朝政，掌刑罚、断刑狱，要料理事情太多，
只懂打仗，不懂政务。”
赤玛气得浑身发抖，恨铁不成钢地道：“苏丹古和你样同为中军近卫，他身份低微，你是贵胄之后，他能当摄政王，你为什
不行？！”
毕娑神色冰冷，正要开口反驳，昙摩罗伽放下笔，朝他看过来。
他立马闭上嘴巴。
赤玛猛地抬起头，怒视毕娑：“从小受张氏欺凌，眼看着张氏屠戮族人，怎可能忘那些日子！”
毕娑神色晦暗：“那你别忘，是谁在十三岁时击退瓦罕可汗，夺回权位，为昙摩族报仇雪恨，给你公主尊贵地位。”
赤玛公主脸色沉。
毕娑拽着她出正殿：“王从出生就被送到王寺囚禁，你
王庭每代摄政王大多命途坎坷，不论得势时如何风光，旦被君主猜疑或是败于政敌之手，要惨死，要被世家打压，蹶不振。大名鼎鼎赛桑耳将军和苏丹古样武艺高强，战功赫赫，他同样是俗家弟子，为人正直，和世家摩擦不断，二十九岁时死于非命，据说是世家下毒手。
赤玛脊背生寒，面色灰白。
昙摩罗伽神色平和，道：“赤玛，让毕娑继任摄政王，就是把他抬上火架炙烤。”
赤玛双唇轻颤，回头看着毕娑。
毕娑叹口气，“公主，你知道苏丹古担任摄政王以后遇到过多少次暗杀吗？”
昙摩罗伽碧色双眸淡淡地扫眼赤玛，问：“赤玛，上代忠于昙摩家摄政王是谁？”
赤玛怔，自她祖父那辈起，昙摩王室就逐步被世家架空，朝政由世家把持，直到昙摩罗伽举夺回王权，上代忠于王室摄政王要追溯到很多年以前。
她想会儿，冷笑道：“是赛桑耳将军，他是波罗留支大师师兄，他也是中军近卫出身，和毕娑样自小侍奉上代佛子。”
“他寂灭时年岁几何？”
赤玛回想下，“二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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