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握不住手里汤碗,心虚地挪开视线。
瑶英笑笑,收回目光。
“明白,将军来高昌是为摄政王,为王庭,不是为。”
“缘觉他们呢?”
他喝口汤,烫得直吸气,吹吹汤碗,随口问。
“让他们安置,阿青在守夜。”瑶英拿着火钳拨弄炉中炭火,彤红火光映在她脸上,面庞艳丽,“将军刚才找摄政王去?”
毕娑嗯声,想起什,目光在瑶英纤秾合度侧影上转几转。
“公主这晚还没歇下,是在等摄政王吗?”
有风从罅隙里钻进屋中,门口地上滩湿淋淋雪水。
这种滴水成冰天气,苏丹古去哪里?
整天都待在风雪里,他不冷吗?
……
毕娑和缘觉说会儿话,骑上健马,按着亲兵指引,往东边去。
沉吟。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苏丹古压制不住功力时候有多可怕,文昭公主为什点都不害怕?
苏丹古又为什……没有对公主动怒呢?
……
屋中,瑶英脱下氅衣、兽皮手套,掸掉身上飞雪,透过毡帘掀起条小细缝,望着门外。
瑶英抬眸,直视着毕娑碧色眼睛,点点头,又摇摇头。
“也在等阿史那将军。”
毕娑愣住。
瑶英和他对视:“将军白天时候说为接回王庭,不顾伤势前来高昌,是真心之语,还是在哄骗?”
她眼神清澈温和,并无逼问意思,毕娑却觉得这比严厉质问他更让他难以承受。
他路沿着商队大车轧出来痕迹寻找,无所获,眼看天色已晚,阴云低压,只能叹口气,拨马转头回驿舍。
院子里寂静无声,亲兵劳累整天,都歇下。只有烧着火炉厅堂还亮着灯,炉上口大锅,锅中满满大锅汤水咕嘟咕嘟冒着细泡。
瑶英坐在炉膛前,听到脚步声,舀碗汤,递给毕娑。
“将军喝些热汤暖暖。”
毕娑愣好会儿,大步走过去,接过汤碗,发僵手指被烫下,针扎样细细疼。
毕娑和缘觉凑在起小声说话,她听不见他们在讨论什,就是听见可能也听不懂。
堂中炉膛里炉明火烧得毕剥作响,谢青扫干净坐榻,请瑶英过去烤火。
瑶英双腿冻得几乎没知觉,在火炉边靠会儿,脚底心慢慢暖和点,不会儿冒起股酸胀感,又疼又痒。
去年她手和腿都生冻疮,这些天风里来雪里去,手脚又发痒。
瑶英忍着没抓手,捧着碗滚烫羊肉汤让冰凉手暖和起来,抬起头,看眼门口厚厚毡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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