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面色惨白，双唇颤动，
个字都说不出来。
盈娘小产
？
“阿娘当时已经做好打算，让人掩埋孩子。后来乳娘告诉
，如果人人都知道阿娘小产，只会以为她是伤心抑郁才轻生，那样
话，你怎
会辈子忘不她？所以她要乳娘为她隐瞒，在你归家那天把火烧院子，只有这样，才能让你铭心刻骨
“你疯，居然如此诋毁你母亲！”
李玄贞回望着他：“你永远不会知道和阿娘吃多少苦头。”
李德脸色青白，几如厉鬼，牙齿咯咯响，松开手，踉跄着往后退。
李玄贞直直地看着他：“阿娘经历那多，她以为只要找到你就好，后来，们找到你……你正在迎娶谢家女，你当着阿娘面，对谢家女说永不相负。”
永不相负，正是李德和唐盈成亲那晚，他亲口立下誓言。
“乱军是被他们故意放进城，只因为他们想置和阿娘于死地。那时候，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和其他世家议亲？”
李德面色沉凝。
李玄贞冷冷地看着自己父亲：“你是大将军，人人都说你以后会成为方霸主，阿娘配不上你，他们想要个能给李家带来助益主母，韩王当时领兵守卫魏郡，明明知道和阿娘受困，故意见死不救，拖延着不派救兵……”
他闭闭眼睛。
“那晚大门被他们从外面锁上，他们还放把火，想烧死们母子。和娘逃出去，到处都是乱兵，吓得大哭，阿娘安慰说，阿耶是大英雄，只要找到阿耶就好，谁也不敢欺负们。”
李德没有稳住身形，哐当声跌坐在御案前，打翻狻猊香炉，面容扭曲：“她为什不告诉？为什？！”
“告诉你？”李玄贞目光冰冷，“在你迎娶妇时候告诉你，然后再被你抛弃？”
唐盈已经不信任李德，她留在他身边，只是因为认清现实。
所以，当她和李氏族人、谢家婢女争吵，听见李氏族人含沙射影说她不配为夫人时候，又惊又怒，怀疑谢家人知道她逃难途中遭遇什。
李玄贞字字地道：“阿娘只是个没什见识寻常妇人，她实在太害怕，结果动胎气小产，孩子刚生出来就没气息。”
他睁开眼睛，凤眸里片荒凉。
“李德，到处兵荒马乱，阿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妇人，还带着个孩子，你知道她遭受什吗？”
李德猛地瞪大眼睛，双手颤抖。
李玄贞面无表情。
李德上前步，紧紧攥住李玄贞衣领，苍老面孔狰狞扭曲，再无平时气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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