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果然心机深沉,居然能对自己如此狠心,难怪瓦罕可汗和几个儿子都被他骗过去。
毕娑感叹:“海都阿陵不愧是北戎第勇士,能忍常人不能忍,
对侍者来说,凶神恶煞摄政王不出席乞寒节,城中百姓才能尽情欢庆节日。
苏丹古从不在节庆上露面,可能就是不想吓着人?
瑶英想会儿,暂且放下这事,目光落到毕娑腿上,问:“是海都阿陵下手?”
毕娑负伤而归,直接被赤玛公主接到公主府亲自照顾。她知道赤玛公主忌讳,之前直找不到机会问毕娑,直到今天毕娑搬回自己府上住。
“不是他下手。”毕娑神色冷,“是他亲兵。”
家人要遵守离歌舞戒,不能观看歌舞,佛子从来没出席过乞寒节。”
瑶英若有所思。
行像节是佛教节日,昙摩罗伽举办法会,乞寒节是世俗节日,他就不曾出席……苏丹古为什也不参加乞寒节?
难道他和缘觉、般若样,也是俗家弟子?
下午谢鹏从城外回来,告诉瑶英,城中确实已经开始为乞寒节做准备,各大衙署都在洒扫庭院,安设乐舞表演高台,胡商们从龟兹那带雇乐伎歌女也都到,最近城外驿店住满前来参加乞寒节人。
他靠在榻上,缓缓地道:“到北戎以后,看到海都阿陵每天躺在牙帐里装模作样,撺掇几个王子去验伤,小王子看完他伤口,哇声就吐,二王子拿匕首刮下他伤口腐肉,刀刀都快见骨头,他连眼皮子都没眨下。”
瑶英皱眉:“难道他伤是真?”
毕娑摇头:“不,他伤只是小伤。”
瑶英倒抽口凉气。
海都阿陵伤口只是小伤,他故意不及时治疗,放任伤口腐烂生蛆,让别人以为他整条腿都废,二王子拿刀刮下他皮肉,他点反应都没有——这些都是用来迷惑几位王子手段!
瑶英心里存疑惑,临行前天去探望阿史那毕娑时候,试探着道:“听说马上就是乞寒节,摄政王是王庭人,想来也要和家人朋友团聚游乐,不如再推迟几天,等过乞寒节再出发。”
毕娑愣片刻,苦笑着摇头:“按意思……应该由陪公主去高昌,再推迟个月最好。”
可惜昙摩罗伽不同意。
他神色惆怅,出会儿神,碧色双眸里浮动着浅浅迷离之色,半晌,回过神,笑笑,道:“摄政王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他从来不参加乞寒节,启程日子已经定下,公主不必为这个为难。”
瑶英想起侍者提起苏丹古时瑟瑟发抖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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