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娑笑笑:“王知道佛像、经书、绸缎和布施是公主自愿送出,没有人强迫公主。”
瑶英怔:“那法师为什还责罚总管?”
毕娑脸上洋溢着笑容,“公主独在异国,思虑深重,送出嫁妆是为能在王庭过得更自在些。”
瑶英点点头,又摇摇头:“若是没有王庭相助,怎能夺回那些宝物?送出经书和佛像,既是为广结善缘,也是因为感激佛子,绝无为难地方。”
毕娑长眉微挑,“公主真舍得吗?”
毕娑看到瑶英进来,悄悄吐口气,挠挠脑袋,对她抱拳,道:“公主,是疏忽,照应不周。”
王宫总管也朝瑶英作揖。
瑶英眼神茫然,还礼不迭。
毕娑转身望向宝榻之上昙摩罗伽,道:“王,公主从中原带来宝册还在,那些送出去财物无法归还,这就带公主去库房,请公主随意挑选库中珍宝,不会让公主受委屈。”
昙摩罗伽语不发,摆摆手。
缎……连王庭百姓都拿公主嫁妆!
般若心急火燎地回到王宫,踏进内殿,脚步沉重。
“王,文昭公主其心不轨,她嫁妆都快送完!怀疑她是故意,她想辈子赖着您!”
昙摩罗伽身雪白袈裟,坐在窗前看经书,闻言,抬起头,眉头轻蹙。
“请文昭公主过来。”
瑶英轻笑:“能保全性命,心中已经十分感激。”
王庭确实有人觊觎中军从北戎带回来这车车宝物,她高调地把嫁妆送出去,除感激昙摩罗伽之外,也有自己考虑,绝无点为难之处。
送出去对她更有利。
毕娑
毕娑等人恭敬地朝他行礼,朝瑶英眨眨眼睛,带着她起退出去。
“公主,这边请。”
毕娑领着瑶英去王宫宝库。
“公主送出去多少东西,值多少钱,只管告诉,不用为难。水莽草和药材定很值钱吧?还有那些珍贵经书和精美绸缎,在西域,中原绸缎匹值百金。公主嫁妆永远属于公主,不该被王庭人占用。王刚才已经责罚过和王宫总管。”
瑶英哭笑不得:“请你转告法师,王宫总管没有怠慢,那些经书绸缎是自愿送出去,和总管无关。”
瑶英还以为昙摩罗伽要和她商量去高昌事,进内殿,却见殿前站很多人,阿史那毕娑、王宫总管都在,几人垂手侍立,脸上带几分愧色。
般若、缘觉和其他亲兵立在门前,殿中气氛凝重。
宝榻之上,昙摩罗伽手执卷经文在看,动作优雅闲适。
殿下诸人却满头大汗。
殿中静悄悄,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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