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来到圣城
那
晚是深夜，之后直待在王宫里，还从来没有看见过白天圣城，听到人声，好奇地张望。
这看，她不禁屏住
呼吸。
瑶英记得当初蒙达提婆排除万难也要来西域，为什
他只在西域待不到年就离开呢？
她问出自己疑问。
蒙达提婆微微笑：“贫僧见过佛子，知道自己平生所求并非虚妄，佛陀度众生，各有各因缘，应以何种形式度，即以何种形式度脱，西域不是贫僧归处。”
瑶英想起昙摩罗伽那双暗敛莲华碧色双眸，问：“佛子所求修行，是哪种度脱？”
蒙达提婆迟疑下，似乎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沉默半晌，道：“佛子选择条很艰难修行之路。”
师徒几人起离开。
出宫门，蒙达提婆回望身后王宫，长叹口气：“贫僧无能，不能救治佛子。”
瑶英驱马跟上他，问：“为什不多等几天？”
蒙达提婆回头，双手合十：“没有几天。”
瑶英沉默。
瑶英心中微叹。
她觉得昙摩罗伽信奉可能是大乘教义。
佛教有小乘佛教和大乘佛教之分，通俗点来说，小乘佛教认为普通人不能成佛，强调自身修炼，以求自
得道解脱，是出世。大乘佛教则认为三世十方有无数佛，释迦牟尼只是其中佛，人人皆有佛性，在自渡之外还追求普渡众生。
昙摩罗伽守卫王庭，心怀万民，显然是大乘教派。
他们离王宫，穿过道道石墙，爬上栈道，走过座长长狭窄阴暗石窟，前方豁然开朗，有炽热亮光透进来，风中送来嘈杂人声。
蒙达提婆接着道：“佛子心慈，担心王庭大臣为难贫僧和公主。贫僧刚来王庭时，曾和佛子辩经，输给佛子，贫僧和佛子立下约定，留下为他诊治，今天就是期满之日，今天走，王庭大臣没有理由扣留贫僧。”
他输给昙摩罗伽，按照辩经规矩，理当拜昙摩罗伽为师。昙摩罗伽却道他们所研习佛经典籍不同，追求解脱也不同，不敢当他师尊，只要求他留下当王宫御医，期满之时就能离开。
瑶英知道佛教自天竺发源，在传播至西域、中原后和本地信仰杂糅交融，经过几百年发展，渐渐发生分化演变，产生不同教派。
在西域，佛教占据统治地位，这里高僧辈出，塔寺林立，从国王到奴隶都是最虔诚信众，西域各国兴建大批佛寺，流传着大量佛经典籍，年年举行盛大佛教法事，被中原僧人称为“小西天”。
而在蒙达提婆家乡天竺，佛教已经呈现衰微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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