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伏在谢青背上，怔怔地抬起头。
她可以回家
？
可以和阿兄团聚？
她浑身颤抖，还没来得及说什
，云层里忽地传出几声尖利
啸叫，
只雪白巨大白隼从云端俯冲而下。
瑶英
兽皮袋里空空如也。
乌孙马动不动地望着瑶英，没等到爱吃果子，它眼神依旧温顺，最后次对她摇摇尾巴，没气息。
瑶英忍很多天眼泪掉下来。
对不起，
不是个好主人，没能让你吃到最喜欢果子。
谢青沉默着抱起瑶英，和她共乘骑。
谢青和亲兵们大惊失色，勒马停下，飞身扑上前。
瑶英摔在地上，滚好几个几圈，好在乌孙马最后倒下前还努力支撑会儿，地上积雪又很厚，她身上没有摔伤，只擦破些皮。
谢青扶她站起身，她头晕目眩，晃好几下才站稳。
乌孙马仍在剧烈挣扎，不断发出绝望悲鸣。
亲兵挡在瑶英跟前：“这马受惊！”
办法。”
瑶英沉默半晌，闭闭眼睛。
为摆脱追兵和那只鹰追踪，分兵引走注意确实是最好办法。鹰能很快发现他们踪迹，但是鹰不能辨别他们身份。
吕恒未必能真引开白隼，可是他能为她争取到点时间。
只为这点点时间，他们义无反顾。
下午，他们又失去两匹马。
马肉可以果腹，但是亲兵们都没有宰杀自己爱驹，当最后匹马倒下时，他们只能徒步穿过荒原。
瑶英饥肠辘辘，身体天比天虚弱，谢青把长刀交给其他人，背着她前行。
几天后，他们终于看到天际处那横亘在大河畔熟悉山脉。
亲兵们冲上山坡，“只要看到那几座像馒头山，说明快到凉州！只要天们就能翻过那座山！们逃出来！”
瑶英眼圈通红，推开亲兵，哽咽道：“不，它是太累。”
她跪在乌孙马面前，颤抖着伸出手。
这是阿兄送她马，是陪伴她好几年爱驹，温驯而坚韧，很通人性，最喜欢吃清甜苹婆果，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
乌孙马看到自己主人，渐渐安静下来，乌溜溜湿润眼睛望着她，喘着粗气，像平时找她讨吃时撒娇样，努力昂起脑袋，蹭蹭她掌心。
瑶英颤抖着手翻找兽皮袋，乌孙马爱吃甜果子，它爱吃甜果子！
瑶英闭着眼睛，将即将夺眶而出泪水忍回去，挥鞭催马继续疾驰。
她不能让吕恒他们白白牺牲。
他们继续向东奔驰。
忽然，乌孙马发出声高亢马嘶，前蹄软倒，轰然砸向雪地。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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