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回答说:“贵妃很安全。”
“不要让她知道二哥事。”
长史叹口气,谢贵妃那个样子,就算当面告诉她李仲虔死,她也听不明白。
正说着话,派去兵部打听消息扈从赶回来。
长史脸希冀地看着扈从。
……
王府已经乱成团,李仲虔身死,李瑶英被送出皇城,剩下人六神无主,人心惶惶。
人人都知道二皇子和东宫之间有仇,如今二皇子死,东宫会放过他们这些人吗?二皇子得罪那些贵人会怎处置他们?
还没到天黑,府内已经谣言四起。
长史处置几个刁仆,站在李仲虔院子里抹眼泪,听说瑶英回来,大惊失色,仓皇奔出内院。
身边护卫是谢家、李家最忠实家将,他们个个武艺高强,能以当十。可是敌人实在太多,多得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为保护,他们都死在敌人刀下。不敢哭出声,躲在护卫尸首当中,泡在腥臭血水里,侥幸逃过劫。”
这段记忆让她从此见不得丝血光。
“阿青,相信你会宁死保护,可是任你武艺再好,也不可能战胜支军队。”
谢青挺直脊背,想要反驳瑶英,迟疑下,最终还是没出声。
公主说得对,他个人不可能抵挡军队。
扈从道:“兵部吵翻天,有人居然还要问大王罪!有人说大王他们是被南楚偷袭,也有人说他们是中西川陷阱。”
南楚和魏朝时常为争夺山南东道、淮南道刀兵相向。当年谢家族灭就是因为南楚突然发兵同时攻打李德所在大营和荆南,谢无量仓促迎战,以减轻李德压力,后来荆南被围,李德被困在襄州,无力救援,谢无量撑到粮绝,荆南城破。
蜀地也曾偷袭过魏军。蜀王没有向李德称臣,李德派人去蜀地游说僧人和名士回京,蜀地孟氏大为不满,多次派兵阻
他急得声音都变调:“公主,您回来做什?”
瑶英镇定地道:“此事无需多说,不会丢下切独自出京。派人去兵部打听,二哥怎会遇伏?”
长史叹口气,没有再劝。
公主自小体弱多病,又在颠沛流离中长大,不曾像二皇子那样玩世不恭,性子始终宽和仁厚,他知道自己劝不她。
瑶英问:“阿娘呢?”
瑶英环顾圈,目光在徐彪几人脸上扫过去。
徐彪等人立刻勒缰停马,恭敬地看着她。
“出城,处境不会好多少,不如留在京中,至少现在没人敢硬闯王府。”
瑶英声音沙哑,眼神透出决然:“回王府。”
众人应喏,拨马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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