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他应该先和李玄贞
起去兵部。
李仲虔满不在乎地道：“不用管他们，先回去给你看点好宝贝。”
瑶英会意，探头去看他马鞍旁挂着
羊皮口袋，压低声音：“阿兄，你又抢
什
好东西？”
李仲虔打仗，不在意战功名声，只求实惠：金银财宝，罕见珠玉，名人书画……总之，切值钱又好携带宝贝。
兄妹俩深知他们朝不保夕，必须早做准备，很早时候就开始为将来逃跑积攒金银细软。
“刚好
今天出宫，听到鼓声，就过来。”
李仲虔替她挽住缰绳，轻轻地道：“小七瘦。”
声音里带着温厚笑意。
他不是个有耐心人，但对她总是很有耐性。
瑶英收起惆怅之色，松开手，挺起胸脯：“还长高！”
“好，不骑，先养匹漂亮马……等长大再骑……”
不会儿歪在他腿上睡着，翻个身，口水全蹭在他袖子上。
李仲虔看完书卷，低头，就看到瑶英紧紧攥着他袖子，睡得昏天暗地。
他轻笑。
第二天带她去马厩挑马，她很自觉，果然挑匹小马驹。
他就教她读书写字，这样她个人在家时候也能消磨时光。
她不能下地，他吩咐仆人在长廊和庭院里全都铺上毡席，抱她去外面晒太阳，陪她在毡席上打滚翻身，从长廊这头滚到那头，滚得身杏花花瓣。
瑶英脸上笑影越来越多，眼神越来越明亮。
慢慢敢和他撒娇，故意拖长声调叫他：“阿—兄—”
支使他做这做那。
从南
李家几兄弟姐妹都生得高挑挺拔，她生下来就在吃药，走路又晚，前年底才开始窜个子。
李仲虔轻笑：“这阿兄可看不出来，回去量量看。”
瑶英笑着白他眼。
进皇城，他们和李玄贞率领飞骑队分开，直接回王府。
瑶英问：“阿兄，你不用先去兵部？”
前几年，李仲虔攻打金城时候，缴获批西域良马。
他挑那匹最漂亮乌孙马给瑶英当坐骑。
她想要东西，他都记得。
……
瑶英拉着李仲虔不放。
想出门，就瞪圆眼睛盯着他看，伸出胳膊：“阿兄抱。”
等她不用人搀扶也能自己下地走路时，脾气就更大，他盘腿坐在书案前读书，她直接扑上来摇他：“阿兄，要骑马！要漂亮又听话乌孙马！”
他不搭理她话，她就直摇他胳膊。
摇累往他膝上躺，把他大腿当枕头，翘着腿，理直气壮地和他谈条件：“小马驹也行，就在院子里骑圈。”
“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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