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提起何旭,她会难过、会伤心,可依旧能在数秒时间内克制住情绪波动。
她不喜欢,却不至于无法接受。
“很好。”何川舟听着自己说,“跟以前并没有什不样。”
。
告别时候,周拓行也没有让她掀开白布,只是让她看只手。
那是她父亲手,食指跟中指上有很厚老茧,手心还有道没痊愈刀疤。
刀疤快要烂,何川舟小心地用手碰下,从此以后那道伤口就跟灼烫过般刻在她记忆里。
她又将白布往上拉点,寸寸地上移,快要肩膀位置时,周拓行还是不忍心,抱着她退步,浑身发抖地将头靠在她肩窝上,说:“算,算吧。”
何旭火化之前,何川舟还想,自己是应该要见父亲最后面,那是他离开人世模样。可是整日整夜地站在遗体前,直到将人送进火化室,她都没能做到。
从此以后,看见所有跳楼z.sha尸体,她都会想,何旭是不是这个样子?或者是比这些人还要面目全非。
那段人生轨迹近乎虚无,何川舟耳边直在嗡嗡作响,跟灵魂出窍样。等周拓行、王熠飞他们都走,她再见不到过去认识人,情况才有所好转。
当时她觉得,那是她辈子都迈不过去道坎。
但是在漫长岁月打磨中,她又发觉,其实并没有那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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