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还要掷花!”他凑过头,低低地向桑远远抱怨,“不是该留给!”
方才他见桑远远将花递给幽无命,心中便已在美滋滋地想着,待会儿接云许舟花,然后如何如何。谁知她居然把花给扔回渠里去!
桑远远见他副不开窍模样,叹息道:“亲哥啊,你看看,那边平世子,放整整五张纸帛作礼,喏,那边周世子,堆座金箔小山,你再看看人家章世子……他们哪个没盯着摄政王?你以为人家摄政王就非得跟你不成?”
桑不近立刻炸毛,像只斗鸡般,盯住那朵随着水流蜿蜒漂下橙
韩少陵被自己感天动地脑补弄得胸腔发闷,双眼睛死死盯住桑远远手中合欢,目中满是旁人看不懂深情。
只见桑远远捞起那对冰蓝合欢,捧在手中看片刻,将其中支斜斜插在鬓侧。
无数道目光凝在她手中另朵冰蓝合欢上面,只待她将它抛入渠中。
却见她回过身,将手中合欢递给身后‘侍卫’。
二人指尖相触,眸底淌过甜蜜笑容。
囊中之物。
韩少陵也没料到秦州王所说‘惊喜’竟是如此惊喜。他原以为,那老东西舍得拿出来,至多也就是六折银贝而已,没想到居然是金贝。
这瞬间,他心中天平立刻倾向秦无双。
这个女人,必须拿到手中。
与鸿图霸业相比,情情爱爱终究只能靠后。
众人:“???”
韩少陵:“!!!”
秀把恩爱桑远远丝毫没有虐狗自觉,给幽无命再打记鸡血之后,她拈起盏青色美酒,朝着斜对面云许舟遥遥敬,然后指指自己发间合欢。
云许舟笑下,摇着头,随手也从渠中捞起朵橙色合欢戴在头上,将另半掷回。
桑不近立刻身体紧绷,狭长秀目睁得滚圆。
他这般想着,忍不住目光复杂地瞥桑远远下。
恰好看见她笑吟吟地伸出手,去取渠中对冰蓝合欢花。
韩少陵心蓦地痛——昨日她说什已有心上人,分明就是赌气说瞎话,如若不然,她为何又要取渠中之花?可不就是故意给彼此个台阶下吗?若是没有这金贝,自己待会儿便捡她花,她必会半推半就应自己……
可惜,为金贝,只能暂时辜负她!其实,若论心中疼痛,自己恐怕比她更痛倍!女人,她们又如何懂得,男人活在世上要背负着多少东西,岂能像她们样满心只有情情爱爱?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二人竟要在这最后步时候错过,真真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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