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无命唇角浮起漠然笑容:
他淡淡地吩咐下去,不过片刻功夫,蒙着白布少女尸身便被抬进前庭。
桑远远慢慢掀开布匹,少女惨白脸蛋便露出来。
她深吸两口气,视线往下,落在少女左手上。
无名指指甲缝……
赫然残留着皮屑和血渍!
“谁是双儿?”幽无命轻飘飘地问道。
桑远远慢慢脱离共情状态,她凝神回忆片刻,道:“正是那位险些被替上去少女。”
幽无命唇角微弯,笑容温和:“所以,小桑果看到那幕之后,难以释怀,自己编织个悲情满满梦境?”
“……啊。”她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梦中细节实在是太真实,每份心境,以及那些遭遇……
粒晶亮泪珠。
幽无命表情有点裂:“……有在,怕什。梦有什好怕。”
她轻轻攥住他衣襟,缓片刻,神色平静下来。
“方才梦见自己变成那个被祭祀少女。”她慢慢地吐字,好像要把那些记忆并逐出脑海,“梦境从昨夜开始,直持续到今日死去。每刻,都感同身受。”
幽无命慢慢眯起眼睛。
桑远远倒抽口凉气,头皮麻炸,心跳声猛烈地回荡在脑海中。
她僵硬地绕到另边,轻轻抬起死者已然僵硬手臂。
那道划痕,与她梦中位置分毫不差。
怎可能?!
她难以置信地怔在原地,愣好会儿,忽然想起什,起身望向幽无命,道:“救救双儿,好吗?”
还有,用指甲刮破皮肤感觉。
她忍不住再次低头看看自己指甲。种奇异冲动不断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必须确认下,否则当真难以释怀。
“能不能再去看眼死者尸体?”她问。
“好。”
幽无命懒懒地把她拉起来,揽着她,骑上云间兽,往城中踱回去。
“那药……把身体全部弄坏,就只余个完好壳子,里面,全部腐蚀,吐出血来,全部吐光,好难受。”她回忆着,道,“可是,即便这样,还是觉得死去会更好些。”
幽无命眼神更冷,唇角浮起丝冷笑,仿佛明悟什。
“所以,在被灌下药物那刻,悄悄用指甲割破手臂,这样便不完美,他们定会再祭祀人,双儿便不用再捱到明年……”
她抬起手来,再次看看自己干干净净指甲缝。
片刻之后,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吸气,快速连吸三次,然后长长缓缓地吐出。重复七八次之后,她成功将心神从那团令人窒息情绪中抽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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