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烟泛起淡淡紫红色,此情此景,更显神圣庄严。
桑远远赶紧睁开眼睛,无力叹息:“爹,哥哥……”
她这是,进什盗匪窝啊?
……
下半夜,侍奉侍女引桑氏三人各自沐浴三道,用上厚重华贵香熏,然后穿过座座白玉桥,向着帝君御殿行去。
此时,天边仍挂着几粒亮星。
他背上那支入骨箭,还有他说……
‘……好。’
好什?什好?
该不会是……回应数日前,他没有回应那句话吧?
那日,战争触即发,她藏到车厢里,悬着心,捏碎玉简,对他说,等到她解契和离,他再上门提亲可好?
她到底是在替幽无命打掩护,还是在气这个人伤他?
背弓侍卫怔下,急急垂头告罪:“等保护不力,稍后自会向帝君请罪。”
桑氏父子冷冰冰地注视着他们,满脸都是嫌弃。
“走,不住这个鬼地方!”家三口大步踏出宫殿。
圆月当空,座铁塔带着瘦瘦两小只,站在宽敞甬道上吹冷风。
广场上,红布装裹仪鼓被金装武者擂响,踏着鼓声,桑氏王族走向大殿。
云境局势与周天子分封诸侯有些相似,面对手握重兵各州君王,帝君并不会用强权压制。情面礼仪上事情,双方都会做得十分到位。
侍者引颈长声,宣桑州王觐见。
桑远远跟在父兄身后,缓步踱上五十级白玉阶,踏上宽阔露台。只见左右两侧各立着只鎏金亭炉,炉中熏烟袅袅。
气氛凝重肃穆,红日恰恰好探头,将第缕曙光洒向大地。
难道是这个?
“爹,”桑世子压着嗓门,鬼鬼祟祟地对桑州王说,“小妹不是木属,怎修炼时脸蛋发红?该不会是炼岔吧?”
“嘶——”桑成荫登时急眼,“那该如何是好!”
“回头走趟风州,问风白鸾讨那木灵固玉晶来给小妹用。”
“行,”桑成荫拍板,“他若不给,抢便是,将兵马囤在关外接应你。”
方才父子二人听到外面有追拿刺客动静,放心不下桑远远,到她住地查看,这才发现她出事。
帝君贴身老侍很快便赶过来,连串赔罪,弄得桑州王都有些不好意思,在桑远远劝说下,父子二人偃旗息鼓,随着老侍进入内廷,住进新寑殿。
这回,桑州王父子说什也不肯离开桑远远身边。她坐在玉榻上修炼,那对父子便把眼睛瞪得像灯笼样,杵在她边上守着。
桑远远其实并没有入定。
幽无命离开前模样直在她脑海里回荡,扰乱她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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