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得知景沅是乘坐天宿绿皮火车才过去时,气得胸口疼。
凌晨,纪晏乘车出发。
桃源区偏僻,附近没有航班。唯高铁,最近班只有后天下午趟。
纪晏等不太久,干脆乘车前往。
2500公里,天宿总能到。
陈天:“纪总……您……”
纪晏站起身,脸色沉郁:“他再怎躲,电话也会用吧。”
陈天欲言又止:“您想通过手机号定位?”
纪晏淡淡垂眸:“这件事,得麻烦爷爷。”
陈天:“老爷子正在静养,您让他帮忙,会不会引起他担忧?”
靠在椅前,喃喃低语:“或许吧,可能对他而言就是这可怕。”
陈天见劝不动,抿着唇默默叹息。
其实,他觉得景沅跟纪晏挺相配。
两个人在起,明明那甜,怎说分手就分手呢。
陈天不知道景沅日记本里写什,但纪晏读完,直认为是他可怕吓走景沅。
望着前方深不见底黑夜,纪晏打开车窗,缓缓伸出手指。
冷风,从指缝溜走。
他猛地握拳,用力攥住。
他不打算纠结景沅究竟是怎想。他这次只想让景沅知道,这辈子,他们俩将牢牢捆在起,谁都不能分开。
纪晏:“这件事瞒不住。”
……
入夜,始终坐在书房纪晏终于收到个地址。
[小晏,小景不在宁城。他现在位置是贤安市桃源区白石村。]
纪晏盯着这串偏僻地址,时之间竟有些怀疑爷爷是不是弄错对象。
他百思不得其解。
纪晏没碰饭,从抽屉里拿出根雪茄轻轻咬在嘴里。
待雪茄味道开始在周围弥漫后,他指尖夹住香烟,轻轻吐出几个字。
“害怕就害怕吧。”
“相处辈子,总有不害怕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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