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前没有特别恰当借口离开这里。稍有不慎,有可能引起纪晏怀疑和不满。
景沅躺在床上,像只没水分乱扑腾小鱼干,屋内满是叹息声。
第二天,院长照旧过来帮他检查身体。
景沅配合地抬起手,郁郁寡欢。
院长把着脉:“景少爷最近心肾不交,是不是比较难入睡?”
路上,景沅离纪晏远远,始终沉默地欣赏外面风景。他话直很密,来时候小嘴巴巴从没停过。但今天却格外安静,就连司机都察觉到他异常。
纪晏不动声色,并没有点破。
等回到家后,静静观察着景沅急匆匆身影。
陈天在旁边担忧地问:“纪总,景少爷他……”
纪晏:“你现在帮去做件事。”
纪晏抬起手,像往常样试图牵起景沅手,不料却扑空。
景沅看起来很紧张,说话磕磕绊绊:“先走。”
“嗯。”纪晏收回视线:“记得关窗户。”
景沅抬头望向自己卧室。刚刚他看烟花时候,为图清楚,确实打开扇窗户。
看来纪晏观察得很仔细。
开门见山,直视景沅。
景沅眼神躲闪:“没有喔。”
“真?”纪晏问。
“嗯。”景沅刻意转过身,背对着纪晏:“为什突然这问?”
纪晏站在原地:“可能是多想。”
景沅回想起自己每天15小时睡眠时间确实在最近几天被打乱,于是乖乖附和:“喔。”
院长继续探脉:“您有心火,最好出去走走,心情好病才能好得快。”
景沅礼貌感恩:“好。”
待院长开完药离开后,景沅枕着抱枕,感叹院长确实料事如神
陈天颔首靠近:“您说。”
景沅卧室里,保险柜已经打开。
他将切珍贵东西清点好,收进行李箱内,随时做好离开准备。
但当景沅坐在床上时,又开始担心自己故意疏远是否会引起纪晏不满。
纪晏虽然不会把他怎着,但随便使用点手段折磨他还是轻而易举。
“谢谢,知道喽。”景沅挥挥手,裹着羽绒服像只小企鹅,摇摇摆摆地消失在夜色中。
纪晏盯着对方离开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
他今晚精心准备说辞句都没有说出口。景沅远比他想象中得更加抵触他。
……
在度假村住几宿,景沅随纪晏回家。
景沅手上烟花很快放完。他又取两支,蹲在地上望着烟花迸发出火苗。
纪晏朝他走来:“沅沅。”
景沅看向他:“怎啦?”
纪晏抿唇:“没什。”
景沅垂眼:“那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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