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纪晏神色不明:“他什时候被绑架?”
“应该是五岁那会儿。”景明很少跟外人提起这件事,“那时工厂出变故,合作伙伴跑,工人过来寻仇。趁白微不注意,他们将沅沅拐走。们找很久,才在山里面找到沅沅。他淋很久雨,浑身发着高烧。就是那次,让他身体变得更差。”
“哪座山?”纪晏眉心紧蹙,向沉稳语气略带急切。
“绣球花过敏?”景明心疼地看眼床上虚弱景沅,喃喃自语:“这孩子知道自己碰不得这东西,从小就很在意。今天是怎碰到?”
纪晏漆黑眼眸中闪过丝疑惑。
沉默很久,他沉声回:“卧室里。”
景明瞬间明白过来,想责备纪晏,但又有所顾忌,只能心疼地摸着景沅清瘦苍白脸颊,“沅沅怎这不小心?”
“不知道他对绣球花过敏。”
景沅抓着桌角,像被抽干所有力气,瘦弱身形逐渐倒在地上。
眼眶仿佛蒙上层雾气,周围声音突然间消失。
他拼尽最后丝力气,看到纪晏走到自己面前。
……
半小时后,景明匆匆赶到纪家。
无法保持平静。
纪晏抬眸死死盯着景沅:“请你现在出去。”
景沅怔,赶紧怯怯地向后退步:“那你先吃东西,——”
不等他说完,纪晏皱眉:“说不吃,需要再次重申吗?”
这声音,冷得彻骨。
景明叹息:“脱离危险就好。”
盯着景明略显疲惫背影,纪晏又开口:“听沅沅说,他小时候出过车祸。”
“车祸?”景明好奇地回头,与纪晏对视时眼神坦然:“沅沅没出过车祸。”
“是吗?”纪晏轻轻勾唇,明显不信:“看来是他记错。”
“他说是不是被绑架那次?”景明恍惚间想起景沅五岁那次意外。
他正在开会,纪家管家打来电话,告诉他景沅刚刚晕倒。
跑进景沅卧室,坐在沙发上纪晏平静地看他眼。
景明立刻问:“沅沅怎样?”
纪晏:“绣球花过敏,已经脱离危险。”
景沅身体不好,刚搬进纪家时,纪晏为他准备最完善医疗团队,方便他随时就医。今天过敏事件,如果等送到医院急救,景沅情况会很危险。
啪下,景沅磕到书桌,吃痛地蹙额。
他脸色陡然苍白,呼吸抑制不住地加快。
景沅虽然害怕纪晏,但也察觉到这不是正常紧张,他心率好像快要爆表般,浑身痒得厉害,气管越来越狭窄,好像条脱水鱼。
“纪晏,救救……”
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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