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低声说。
“没人看见，你不用忍着。”
怀里少年迷迷糊糊
，还
颊侧滑过微凉触感，柔而顺，仿佛连疼痛也被这蹭过长发带走
几分。
柏夜息低下头来，把少年抱在怀里。
“
知道你疼，所以不用瞒着支开。”
大大小小手术，各种各样药物，柏夜息太清楚时清柠经历过什
，少年怕疼，又那容易会被弄痛，却从来不想让家人担心。
他极少和爸妈哥哥说疼，只会撒娇，和他们提各种要求。
出这多汗，等下换睡衣时候还是会被发现……
模模糊糊间，时清柠听见靠近脚步声，后知后觉地，他想起自己要调整表情，不能把眉心拧得太紧。
但还没有控制好，少年就被
阵熟悉薄荷冷香包围。
眼前视野暗下来，顺而长黑发如屏障般垂落，带着令人安心好闻气息。
是柏夜息。
“嗯。”
时清柠压下舌根泛起苦味，努力让自己眼神显得期待点，还说。
“要煮多会儿，黏点。”
“好，好。”时妈妈连声应，“那你休息会儿，现在就去。”
妈妈离开脚步声远去，床上少年终于再难抑制地皱起眉，冷汗顺着额角渗入柔软发丝里。
纸巾。
晚上什都没吃，喝包冲剂还吐得昏天黑地，眼看着妈妈视线就要挪过去，时清柠开口，咳声。
“那个营养粉，好难喝。”
时妈妈果然应声看过来：“今天换口味吗，不喜欢？”
“哪个口味都不好喝。”
不是自己需要。
而是想让家人觉得能帮上忙而安心几分。
时清柠受那多旁人不曾经历苦，却总还想着别人。
柏夜息垂眼，用棉柔巾轻轻拭去少年额前颈间冷汗。
“抱着你，挡住。”
男生声线低冽。
“难受就不要忍着。”
时清柠疼笑，半阖着眼，含含糊糊地说。
“想不出东西能让你去拿……”
“不用。”
疼……
真很疼，疼到没有办法在人前坚持那种。
时清柠小口地吸着气，很快又因为吸气动作会牵扯胸前伤口，连这点缓解动作都不能继续。
他闭眼，体力透支疲倦涌上来，又因为疼痛无法入睡。半昏半醒之间，时清柠隐约感觉到到后背渗出冷汗，又忍不住想。
不行……
少年缩在被子里，恹恹地说。
“妈，不想喝那个，想吃你煮粥……”
“有胃口喝粥吗？”
时妈妈忙问。
“这个点儿小厨房应该关……那回家帮你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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