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楼
高度，柏夜息踩着墙外凸起平稳落地。
背后，已经明显虚弱下来惨叫声仍在时不时拔高，惊起
片夜幕下飞鸟。
柏夜息抬手，拉起兜帽，俊冷面容隐没在阴影里，漫步朝外走去。
他终于不再漫无目，少见地有
新盘算。
去练练钢琴吧。
车灯划过窗框，闪而过光映亮窗边个纸杯。
纸杯上方还缀着道细弱剪影。
柏夜息目光顿。
他伸手，拿过那个纸杯。
纸杯里填土，之前种下种子原本直毫无动静，却不知在何时悄悄长出棵幼苗，顶端还伶仃地生出两片嫩而细弱绿叶。
只有墙之隔隔壁听得最为真切，侧坐在窗台上柏夜息垂眼望着窗外，在痛哭流涕背景声中，点燃指尖烟。
夜色昏暗，室内没有开灯，只有窗边点暗红色星火明明灭灭地亮着。
烟前缕白雾袅袅升起，笼住男生冷漠侧影。
却没能将那冷硬轮廓缓和半分。
门外哭号变成口齿不清求饶，“爷爷”和“爹”叫得混作团，分辨不明。
”
田文龙彻底僵住。
他直愣愣地看着两人，又努力眨眼去看门牌，甚至都想把怀里揣着地址纸条拿出来再看眼。
“不不，
儿子就住在这儿……”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慌忙间还看向肌肉男，“可能，可能你才是儿子……”
男生冷笑，靠在肌肉男怀里。
柏夜息想。
毕竟已经二十多年没碰过。
要去做琴伴。
不好太手生。
那是柠檬草。
柏夜息看会儿，忽然伸手，把烟头按在砖砌窗框上。
窗旁不远处是个壁橱，房东留下少有几件家具之，柏夜息用脚尖挑开橱门，将纸杯放进去。
封闭环境，比起夜晚窗台，提升温度聊胜于无。
放好纸杯，柏夜息推开窗户，单膝跨在窗台，脚尖点，翻身直接向外跃下去。
柏夜息垂眼。
只觉得索然寡味。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如此。
肮脏，恶意，无生趣。
屋外有汽车开过，连续喇叭声和惨叫声混在起，更显刺耳。
“你这人怎
回事，见人就喊儿子？这习惯不太好吧？”
他挑挑眉：“你怎不见人就喊爷爷呢？”
田文龙气得脸发紫，抖着手想去指人鼻子，结果手还没抬起来，自己鼻子就直接被揍歪。
“啊——！！！”
鬼哭狼嚎惨叫充斥整栋小楼，不用细听都能清楚有多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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