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便点些东西,但似乎都没有什胃口。他没提过刚刚那个女人,也没说她去哪里。桑稚也没有问勇气。
怕从他口里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她会维持不住自己表情。
也许是注意到她情绪不佳,段嘉许会时不时地说几句话逗她。他嗓子有些哑,说话时候也总会侧过头咳嗽
桑稚摇头:“没。”
“那你们小孩是不是都忘性大啊?”段嘉许重新给她披上外套,“这才年,你怎对哥哥就变得跟陌生人样。”
“……”
他慢条斯理道:“你可让哥哥太伤心。”
桑稚不知道该说什,只好扯开话题:“还有机票吗?”
桑稚没接,抽抽噎噎道:“不用,谢谢奶奶。”
老奶奶也没再说什,只是又安抚几句便离开。
半晌后,桑稚勉强调整好情绪。注意到身上西装外套,她脱下来,抱在怀里往外走。
段嘉许已经在外边等她。
这次只剩他个人,刚刚那个女人不知道去哪。
伸手拍拍他手臂。
然后,桑稚看到,段嘉许也笑。
她用力抿抿唇,收回视线。
桑稚走进厕所里,看着自己镜子里模样。眼眶红肿,鼻子也是红,脸上还有泪痕。她低下头,反反复复用水冲洗着脸。
冷水刺激着皮肤,也重新刺激她泪腺。
“嗯,给你买下午两点。”段嘉许把手里登机牌和身份证给她,“登机牌已经帮你拿,先去吃个饭,会儿送你过安检。”
“好。”沉默几秒,桑稚又道,“多少钱呀。”
“没多少钱。”段嘉许松松脖子上领带,不太在意,“想吃什?”
桑稚:“都可以。”
段嘉许便带她进机场里家麦当劳。
桑稚走过去。
看到她手里外套,段嘉许皱眉:“怎把衣服脱?”
“刚刚洗脸怕弄脏。”桑稚随口扯着谎,声音带着重重鼻音,“而且不冷。”
她看眼段嘉许:“你穿吧。”
段嘉许没有别动作,只是定定地盯着她。半晌后,他微不可察地叹息声,眉眼垂下:“是哥哥刚刚语气太凶?”
怎洗都还是会掉眼泪。
旁边有个老奶奶看到她这样,下意识问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桑稚抽张纸巾,低着眼说:“这水太冷。”
她像是找到个爆发理由,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这水怎这冷……”
“那就别洗。”老奶奶也没觉得这理由奇怪,叹口气,从包里拿个暖宝宝递给她,“这两天是有点冷,自己记得多穿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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