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很听奶奶话,大学四年就没坐过那几个车位。
到现在已经养成习惯。
人啊,灵魂都是刻在过去里。
大巴车晃荡着路行驶在路上,耳边引擎声轰鸣响,车辆和房屋流水似往后倒退。
以前坐过某人赛车后,有段时间坐什车都觉得很慢,后来花段时间才渐渐适应过来。
她摇头。
阿释上班还得搭车过去,再加上刚赖床时间快来不及,她去开门:“那你自己个人小心点儿啊,晚上回来起吃饭。”
没等路无坷回答门就在她眼前嘭地关上。
阿释性子直这样,风风火火毛毛躁躁,凡事不拖到最后她浑身不舒服。
阿释走后路无坷还个人吃很久早餐。
五年不算长也不算短,就这样横亘在两人中间。
那天两人还是各走各。
那天晚上路无坷坐在公车上,看着车窗外流水般灯火,突然在想自己不会说话是不是件坏事。
……
周日白天路无坷没课,但她作息还是雷打不动,早早就从床上醒来。
到区客运站时候还没到中午,客运站乱哄哄,拎着行李箱,背上甩着个大袋子,吆喝着卖车票,人摩肩接踵,乱成锅粥。
路无坷什行李都没有,走得轻轻松松,到外头打辆车回镇上。
镇上不比市区,发展要慢很多,还是五年前老样子,甚至人肉眼可见地少很多,人都往外跑。
街上小摊小贩,店铺卖着卤味小菜,那卖烧鸭鹅肉阿叔已经白头发
把碗筷给洗之后,她换身衣服后拎上包就出门。
其实打回澜江那天起路无坷就直想回老家看看,奶奶走时候不仅给她留笔钱,连房产证都给她,那上头是写她名字,分都没给路智远。
从阿释这儿过去还有段距离,路无坷跟以前每次从学校回家样到客运站买张大巴票。
上车她照旧挑后面位置坐,就这件小事,却突然让路无坷很想很想奶奶。
她刚上大学那会儿每次奶奶都会把她送到客运站,千叮嘱万嘱咐她上车后别挑四个车轮上头位子坐,说那几个位置就算人不晕车也得给它颠吐,每次她上车前奶奶这句话总得重复上好几遍。
旁边阿释睡得很香,路无坷先起来点早餐。
吃完早饭后阿释在玄关那儿穿鞋准备去上班时候问她:“今天白天都没事儿干,准备干嘛去呢?”
路无坷还在餐桌那儿慢吞吞吃早饭,瞧她眼:“回老房子看看。”
上午去看看老房子,下午去找沈屹西。
“你没把那房子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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