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笑。
于熙儿看她笑,也笑:“诶,你说神不神奇,大学那会儿跟最不对付就是她,现在反倒她跟关系最好。”
是这样,于熙儿这大小姐脾气般人跟她合不来,脾气大是真大,嘴毒也是真毒,稍微玻璃心点儿最怕就她这种人。
路无坷看她问都没问她阿释家地址,问她:“你知道阿释住哪儿?”
“知道,”于熙儿在看后视镜,打下方向盘汇入车流,“平时有事没事会去她那儿跟她挤挤,她还得感谢,千里迢迢
“忙什,这也没多大名气,不至于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于熙儿大学学音乐,出来后却是干模特这行。
“况且今天休假闲得很,别跟客气啊,客气就是不给这个朋友面子,”于熙儿朝她撇撇下巴,“上车。”
路无坷眼睛底很干净,跟玻璃珠似,她说:“你面子是挺重要。”
于熙儿被逗笑。
路无坷打着伞去副驾那边打开车门上车。
两人得有几年没见。
除逢年过节偶尔说上两句,平时很少联系。
饶是如此于熙儿还是算路无坷联系得比较多人。
两人多年没见,现在碰着面却点儿也不生疏。
路无坷瞧她不像生病样子,问:“来医院看人?”
伞面上便落层细薄水雾。
医院对面是已经建十几个年头居民楼群,灰扑扑,马路上车水马龙,门口停几辆出租车准备拉客。
路无坷还没来及走至门口,忽然道声音拦住她脚步。
“路无坷?”
是个女声。
于熙儿从车位退出去:“你去哪儿?”
“阿释那儿。”
于熙儿倒点儿也不意外,只是说;“许婉柔这个没良心,你回来她居然也没跟说声。”
路无坷帮阿释说句话:“刚回来三四天。”
“那也要揍她。”
于熙儿晃晃手里袋子,估计是刚上车还没来得及把东西放下:“不是,给人拿药来,倒是你,这脸色白,生病?”
说完又觉得这话没说对:“不对,你这本来就白,但这气色是真不怎好。”
“发烧,过来拿点儿药。”
“就说呢,”于熙儿落锁,“你去哪儿,捎你程。”
“你不忙?”
路无坷停下脚,循声回头。
医院门口有个临时收费停车场,轿车排排列,车窗落下来,张几乎被墨镜挡掉大半脸露出来。
人都不用摘掉墨镜路无坷就认出来是谁。
于熙儿把墨镜推上去,桃花眼潋滟,还是以前那个气场。
“还真是你啊路无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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