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和你都走,以后可能不回澜江。”
说到这里,她顿下,不知想到什。
兜里手机振动起来,路无坷拿出来,是阿释让她赶紧下来去机场,时间快来不及。
路无坷手机塞回兜里,很平淡地告别,像小时候任何次跟妈妈说再见。
“走。”
路无坷路往上,来到钟映淑墓碑前。
她把白菊花放在她墓碑前。
“今天天气挺好,没下雨。”虽然天还是阴着。
钟映淑墓碑前有点湿,路无坷盯着那滩雨渍看会儿。
“妈妈。”
她没说话。
沈屹西也没再说什,掐灭烟从沙发上起身。
他没再看她眼,拉门离开。
门嘭地关上。
路无坷眼睫轻颤颤。
过会儿楼下有人高声喊着下雨咯,让人赶紧把晾屋外头衣服收回去。
上场雨带来水汽还没走干净,风又裹着另阵雨来,缠得人骨头发酸。
雨丝细斜,淅淅沥沥地落在水泥地上,很快淹没方才楼下还正热闹着烟火气。
室内安静逐渐被窗外大雨代替。
沈屹西烟根接根抽着,阳台门只开半扇,很快屋里烟雾缭绕。
她没再说什,转身离开墓园。
早上十点,辆飞往国外飞机在澜江机场起飞。
飞机从澜江上空呼啸而过,这座城市很快缩小成色彩斑斓小方块被甩在身后。
连带那些轻狂往事。
——上卷完。
她沉默下。
“那个人进重症病房。”
墓碑上钟映淑很温柔地看着她,她说:“是弄。”
说到这儿,她像是解脱般地卸下口气。
她看着钟映淑:“要去国外。”
很快,她小巧纤细鼻尖泛红。
……
路无坷出国那天,正好是路母忌日。
钟映淑和赵锦君忌日都是在春天,这是个不怎好季节。
她拉着行李箱去墓地,通往山上台阶望不到尽头,风带着料峭寒气。
今天他身上有股落魄气儿,每抽口烟都像是在压着什,微皱着眉。
分针走四分之。
路无坷垂着眼睫,神色很安静,不像个有生息人。
平时那笑起来甜甜眼睛此刻无波无澜,在看不到地方抱着腿手指却掐进小腿里。
分针走到二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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