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吵起来就嘶声力竭声音,他那张脸路无坷都差点儿认不出人。
路智远整张脸鼻青脸肿,左边手吊着绷带挂在脖子上。
看沈屹西就是下狠手,要不然也不会被请来派出所喝茶。
路智远冲女民警吼:“又没干什犯法事儿,就算那是什传销自己也乐意待在那儿!你们这些民警是闲出屁来吗?该管正事儿不管,天天逮着们这些没犯法管!”
那女民警应该是个新来小姑娘,被吼没几句眼眶发红。
路无坷和阿释起往派出所里走,回他两个字,没有。
[行,知道你想,别盯着手机看。]
[抬头。]
路无坷愣,而后抬头。
他这人放哪儿都是焦点,她下就找到他,对上他视线。
都不知道来多少回派出所,到地方后轻车熟路地就进去。
路无坷和阿释跟在后面,阿释没忍住吐槽:“你爸这个烂人,奶奶怎还那疼他啊?”
阿释没少知道路无坷家里事儿,都是从老太太嘴里听来。尽管每次老太太提路智远做那些缺德事儿都是顿臭骂,但现在他出事儿她还是着急得不行。
其实很多父母都这样,赵锦君只是其中个缩影。
路无坷用奶奶常跟她说那句话回阿释:“可能是她身上掉肉吧。”
路智远就是个欺软怕硬,别人他不敢骂,就专挑她这个软柿子捏。
女民警说:“们是把你从传销组织里解救出来。”
“解个屁!”路智远打断她话。
老太太在旁边生拉硬拽,知道这是在派出所,急得跺脚:“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路智远哪儿听她,继续指着那女民警鼻子骂:“在那儿吃好喝好睡
沈屹西翘腿坐在派出所铝合金长椅上,逗完她胸腔懒散地漫出几声笑。
他身上还是昨晚那身衣服,经过夜有些不修边幅,却不邋遢。
即使在派出所他身上那股懒散劲儿也丝毫没收收,还是那副不紧不慢样儿。
阿释也看到沈屹西,扯扯她袖子,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沈屹西?!沈屹西怎也在这儿?”
路无坷原本也不知道,直到她看到在旁边跟警察争执得脸红脖子粗路智远。
阿释听这话就窝火,愤愤不平:“那你还是路智远亲女儿呢,他怎就不疼啊。”
她想说路无坷她爸这人就是被惯坏,但又不舍得说奶奶,毕竟奶奶真是个好人。
说话间手里手机亮下,路无坷余光注意到,垂下眸。
是沈屹西给她发短信。
[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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