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笑得眼弯弯。
赵锦君看孙女笑心情也跟着好,拿话说她:“看着细皮嫩肉这张嘴倒是挺厉害。”
她点点路无坷鼻尖:“你这个记仇小鬼啊。”
路无坷说:“跟您学。”
赵锦君佯装白她眼:“就扯吧你,你身上哪点儿像,天天不知道脑子里尽寻思些什。”
路无坷也不叫她,行李箱推进房间里,又去厨房倒两杯水,转身时候不小心碰到炒锅,手指头被烫得缩,手里拿玻璃杯摔碎在地上。
果然在客厅里听到这阵声响老太太立马扔下菜跑进厨房里,语气很是着急:“怎?”
路无坷不是个不会撒娇人,老太太说从小家里就属她最会撒娇。
就如现在,她睁着那双水灵灵大眼睛安静看着她奶奶。
“手被烫到。”
路无坷家已经在这片儿住七八年。
路口立着电线杆像日晒雨淋十几个年头,发黄电线松松地挂在上头。
这里巷子很窄,轿车都开不进来,两旁五六层楼高旧居民楼挡大半天光,有人阳台晾衣服不停往下滴着水。
路无坷绕开这片水渍往家里走。
她拎着行李箱爬三层楼,胸口微微起伏,站在门口顺会儿气。
她拍拍路无坷放水下冲手:“这细皮嫩肉就不像,你奶奶就算不天天搁外头晒,也白不成你这样。”
不知道这话戳路无坷哪处,她眼里光暗下。
老太太年纪大脑子没以前那好使,说话有时候嘴上没个把门,等发现不小心说漏嘴时候话已经收不回来。
她给自己气,打下自己嘴:“瞧这嘴。”
路无坷
赵锦君看着这样孙女哪里还生气得起来,心疼得不行,拿过她手看:“怎这不小心?赶紧让奶奶看看。”
路无坷手大大方方伸给她看,赵锦君眯着那双老花眼使劲瞧:“哎呦,这都给烫红。”
这孙女哪里磕着碰着都给老太太心疼坏,她手忙脚乱地去开水龙头,拉过路无坷手放水下冲。
路无坷看着奶奶那焦急样子,小嘴没个留情:“不是说不理吗?”
老太太万万没想她还记着这茬,拍她手臂:“你这丫头,光记着这事儿是吧,这手还疼着呢就在这儿寻思着跟你奶奶算账。”
过会儿她才掏钥匙开门,推门进去时候老太太在客厅里择菜,电视开得很响,里头婆婆和儿媳妇吵翻天。
赵锦君看她眼,木着脸收回视线。
还搁这儿生气呢。
路无坷钥匙挂在旁边墙上,叫她:“奶奶。”
赵锦君不应她,摘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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