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已经没什要忙事,顾笙便对小学弟说:“溪云,你先回去休息吧。”
折腾这夜,少年肯定也很累。只是他向细心体贴,说不定还想多陪学长
如果对方真是施蛮力发酒疯,那也好能处理。薄溪云到底也晨练多日,即使他对上那人可能连万分之胜算都不会有,但也有殊死搏心劲。
可是易钟深没有。
他只是单纯在触吻,落下时轻再轻。
那滚热触过薄溪云唇,又去吻少年鼻尖,亲着那颤抖长睫和眼睛。
易钟深动作再珍视不过,像在对个本能想护住珍藏。
尽管纸巾上晕染开血痕看着确有些吓人。
但其实不算疼。
因为薄溪云并没有被伤到。
唇上这些伤口是被他自己直抿着唇才咬破,而在个多小时之前,在那黑暗掩映中滚灼相缠里,强势而不容推拒压破感让人分毫动弹不得,而钳控着薄溪云男生俯低下来,却只是落吻,没有伤他。
少年坐在灯光彻亮走廊里,无声地闭闭眼睛。
现点不对:“哎溪云,你嘴怎?”
之前少年直紧抿着唇,现在离得近说话,顾笙才发现,薄溪云唇瓣明显有些异样,不复平日淡色,反而染上过于明艳红。
“破吗?”顾笙皱眉,“看好像还在流血。”
薄溪云草草抿下,低声说:“之前不小心磕到,可能咬破。”
少年面容依旧苍白如纸,更衬得仅露出点唇色如此明艳。
甚至还带着让人根本难以想象会出现在易钟深身上卑渴与无望。
薄溪云昨晚还觉得,对方喝醉后行事如此直白,心事很好读懂。
可是现下,对这位之前再崇敬不过学长。
薄溪云却沉没入无边似海迷茫。
临近凌晨四点时候,易钟深体温终于开始逐渐回落,顾笙请护工也赶过来。
医院走廊里暖气并不充足,只匆忙裹件外套出来薄溪云坐在这儿,本该会觉得冷。
但那种当时缠溺太久烧滚热焰却仿佛仍然没有消失,直到此刻依旧灼灼如此,如影随形。
又或是根本就早已在他身上,烙下无可磨灭独属印痕。
薄溪云不懂。
不懂自己现在这秒反应,也不懂易钟深。
顾笙看得心疼:“咬得厉不厉害?要不找护士帮忙处理下吧。”
薄溪云摇摇头:“没事,不用。”
顾笙便找来张纸巾,让他自己擦擦。
薄溪云也是擦过之后,才知道自己唇上真出不少血。
他怔怔地看着手里纸巾心里己却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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