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指搓搓鼻梁,说。
“不知道他承受着什,光是走近,就耗费他太多力气。们原本交际圈截然不同,他之前被排斥嘲讽过很久,很不喜欢那种场合,但是和在起,他每天都会见到曾经那些人。”
爱情可以跨越家世隔阂,却也必须经受家世差别考验。耿芝从小在众星拱月环境中长大,没人会想不开对他不客气,方木森却不可能有这样待遇。
趋炎附势、曲意逢迎,方木森面对是比以往更甚百倍曲解恶意,最让人难过是,他甚至无法反驳。
因为最初那并不单纯靠近。
是他耽误对方。
“那就分开吧。”
耿芝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这句话语调,甚至不记得这句话有没有说完整,他说完就起身离开,在刺眼日光下走到街边垃.圾桶旁,停下。
桶里蔓延开腐烂臭味熏得人意欲作呕,耿芝面无表情地把打印好规划书页页撕碎,扔进去。
然后他伸手,拦辆计程车,直接赶回飞机场。
言,也从来、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分手这两个字。
言语坠地有力。
怎能轻易提及?
多日烦闷、疲惫、不安如堆积残叶湿泥,最终发酵沤烂成无法排解不满。曾被亲手斩断怀疑再次从残根中抽枝发哑,长成无法撼动参天模样——
方木森真喜欢他吗?
“想得最多,是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但是那年暑假回国,有次心情不好喝多,电话打到他那去……他接。”
那次其实是耿芝被坑,外面疯传他恢复单身,酒里就被加东西,有胆大人想钓他。耿芝察觉到不对,却已经晚,他强撑着理智拨出个号码……又或者那时候他
夏天又到。
他们却已经分手。
林与鹤听完耿芝简述,拧着眉心沉默好会儿。
耿芝知道他短时间内消化不这多情感信息,哪怕是耿芝自己,也想很多年才明白过来。
“那时候太年轻,不懂。”
五月,蜀地已经入夏,闷热空气躁得耿芝满身针扎般阵阵发痛,他透过鲜血浸染过般透着薄红视野,看着面前闷声不语方木森。
男孩低着头,两个小时里,他对耿芝难以置信惊疑和翻来覆去质问永远只有个“不想谈”回答,只在接起同学电话时,才有流利回话。
“嗯,二模卷子夹在物理必修五里……”
或许自己真想错。耿芝木然地想,恋爱怎能比得上前程重要。
所以他在方木森心里位置永远比不上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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