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难手指收紧,手背青筋,ba
“是害。”
林与鹤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嗯?”
陆难却字句,咬字再清楚不过,让人无法听错。
“是害你生病。”
很久之后林与鹤再回想起这场对话,才发觉其实这时候,原本是耿芝想讲。
但六岁也已经到记事年龄,没理由点印象都没有。林与鹤正欲追问,却听见陆难说。
“你发烧。”
林与鹤微怔。
飞机行驶轻微嗡鸣声中,男人声音又低又哑。
“走时候,你高烧昏迷,病得很严重。”
耿芝摊摊手,露出副“就说吧”表情。
林与鹤下意识地看向陆难,看眼之后又像被烫到似飞快地挪开视线。
男人其实没什表情,听到这种称呼也没有表现出什,林与鹤却有些头疼。
……他怎还有过这口无遮拦经历。
林与鹤被这个称呼噎得时有些语塞,向寡言陆难却主动开口。
但陆难却先步,自己把经过告诉林与鹤。
他执意选择亲手撕开这道伤疤——假如换作耿芝开口,哪怕是责备、是咒骂,也不会有陆难亲口对林与鹤说这件事来得深切、溅出淋漓鲜血。
陆难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却是每个字都仿若带着倒刺棱刀,刀刀地在自己心口剜肉。
他说:“那些人是冲着来,结果牵累你,害你在河里泡两个小时,回去就生病。”
林与鹤怔怔,问:“那你呢?”
林与鹤恍然想起自己七岁那年场大病。
那年冬天是蜀地几十年难遇次寒冬,白溪镇接连遭遇寒潮和冻害。但那个冬天在林与鹤记忆里却格外短暂,因为他直在生病昏睡,等他彻底清醒时,河冰已经开化,外面已经是春天。
那次病症凶险程度,林与鹤还是之后从旁人描述中得知,他幼时本就体弱多病,冬天格外难熬,那次高烧加上哮喘发作,差点就要他性命。
但林与鹤自己却不太记得。他只记得自己睡很久很久,醒来后好像弄丢些东西,最心爱抱枕也不见。
林与鹤回忆着,努力想从埋没太久过往回忆中找出些有用东西,却听陆难道。
“十五年前去过白溪,在那儿认识你,待两年后离开。”
按时间推算,那就是林与鹤六岁到七岁时事。
林与鹤皱眉:“为什没有印象?”
耿芝说:“那时候你还小,记不全也正常。”
陆难比林与鹤大十岁,当年是十六。耿芝则和方木森同龄,都是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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