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明怒:“你算什身份?也配跟说话?滚开!”
他正要去追陆难,却听见方木森道:“看来陆副经理今天精神不错。”
“怎,自己也知道满身全是霉运,不好意思出来祸害别人?”
陆英明仰起头,用下巴对着人,傲慢得厉害。
“行,明天怎说也是冲喜,还算有点用处,老爷子今天破例允许你回家,走吧。”
明明是轻蔑至极举止,却被他说像是赏赐般,仿佛还要陆难感恩戴德样。
只不过陆难从墓园走出来,却是脚步未停,连看都没看陆英明眼。
起。
直到天色逐渐昏灰,陆难才上前,将祭品仔细摆正,再鞠躬,离开这里。
两人走出没多远,雨便落下来。
雨不算大,但很密,细细地黏在身上,有些恼人。
陆难撑起把伞,两人同走到墓园门口。他们还没走出去,就在门口遇见个男人。
,鞠躬,静立。
墓碑上,陆父与陆母照片正含笑望着他们。
天色乌蒙蒙,阴沉又压抑。陆难始终沉默着,从踏入墓园起,他就没有再开过口。男人周.身气势本就冷硬,此时更像把冷光湛湛出鞘利刃,寒气凌人。
利刃太过锋锐,剑气四溢,如此强悍,靠近便会伤人。
所以利刃也很孤独。
就像是当这大个活人根本不存在样,陆难直接带着林与鹤上车。
陆英明被这种彻底无视惊住,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要发火,他不可置信地问:“你这是什态度,你还想不想回陆家?”
陆难已经上车,回答陆英明是跟在身后方木森。
“陆副经理,们陆董原本也没打算回去。”
方木森说话很客气,但这身份称呼对比却格外扎心。
林与鹤看过照片,认出来人是陆难堂弟,陆家二少,陆英明。
陆英明穿着身雪白西装,戴着副大大墨镜,腕间手表镶着圈钻,很闪。
他斜靠在同样雪白跑车旁,旁有人恭敬地帮他撑着伞。
陆英明拨拨墨镜,低头从眼镜缝隙里看过来,笑声。
“没想到你还挺识相,真乖乖等到今天才回来。”
林与鹤与对方同静立着,他无比清楚地知道,这种时候会是什心情。
林与鹤想退开点,留陆先生独自与父母相处会儿,但他才刚准备后退,手腕就被人握住。
陆难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但意思很明显。
林与鹤愣愣,便站住不动。
陆难说“来见见家长”,就确实是认真见家长,他们在墓前站许久,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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