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又叮嘱几句,林父才挂电话。
林与鹤在原地站会儿,,bao露在空气里耳朵和手指渐渐变成失去血色苍白。还没到最冷时候,哈口气还没有飘白雾,但现在对他来说已经很难熬。
活动下微僵身体,林与鹤走到花坛旁竹子前,伸出手去摸摸。
指尖碰上竹皮,触手很凉,涩涩,和他久远记忆中触感也不太样。
“听安排就好。”
“哎哎,好。”林父很是松口气,“考试事实在不行就请个假,你成绩直这好,老师肯定会通融。”
他不放心地问:“需要家长去和老师请假吗?要不到时候联系你们老师?”
“不用。”林与鹤低声说,“您不用担心,自己能处理。”
林父连声道:“好,好,爸对你放心。”
还愿意接话,明显松口气,他问,“那你呢,小鹤?你觉得怎样?”
林与鹤听着明显有些小心翼翼语气,目光缓缓挪到旁花坛草丛里长出绿竹上。
他放空视线,眼前只有团模糊枯黄惨绿。他低声说:“也觉得挺好。”
“那就好,那就好……”
林父接连重复好几遍,才问:“下个月要订婚,对不对?听你欣姨说,你担心订婚时间会和期中考试有冲突?”
或许是品种不同,林与鹤胡乱想着,心底却也很清楚,真正不样,是那无忧无虑、幸福美满山野时光。
去不复返,再也不会有。
阵冷风吹来,林与鹤掩住唇闷咳几声。他长长地吸口气,把喉咙痒意压下去,手放下来时,指节
他欣慰地说:“爸知道,们小鹤从小就懂事。”
林与鹤没说话。
这句话他从小听到大,已经不知是夸奖还是枷锁。
“对,”林父又道,“看这些天燕城降温,天气挺冷,你气管还好吗,没再难受吧?”
“没事。都做过手术,早就好。”林与鹤说,“您也保重身体。”
林与鹤捏捏鼻梁:“嗯。”
天太冷,他被冻得各处都不舒服。本想伸手摩挲着缓和些,可他手指也是冰凉,最后也分不清楚哪个部位更冰。
林父声音还在继续:“这件事它,主要还是因为他们陆家比较信这个,定要算吉时吉日,时间安排上可能就不太好协调。而且陆家大公子刚接董事长位置,现在也很忙。你知道,小鹤,这也属于没办法事,可能最后还是得听他们安排……”
“没事,爸。”
林与鹤低着头,略长额发垂落下来,遮住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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