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泄.气地翻身爬起来,才发现电话是赵医生打来。
“喂,连少?刚做完手术,抱歉没接到你刚才电话。”赵明臻问,“找有事吗?”
“没事,”听着对方声音里明显疲惫,连清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尖,“本来想找你要个祁寄手机号码,现在已经不用。”
电话是他刚刚去俱.乐.部接祁寄时打。
“没事就好。”
连清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脑中思绪却无法止歇。
方漾舟病为什会这严重?
他之前从没听说过方漾舟眼睛有问题,更奇怪是,听到对方当真要离开,连清居然并没有像之前想象中那样兴奋和开心。
明明他之前还直在躲着方漾舟。
太过复杂情绪难以言明,连清只觉得自己心里好像空块。
中,会这关心他连清只会在梦中.出现,所以最后他还是没有隐瞒。
“初步治疗要三年,顺利话,十年可以痊愈。”
什伤这严重?
这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话到嘴边,连清才勉强掐着掌心把话压下去。
他刚刚问过方漾舟,对方也只是说点小症状。
赵明臻正想挂电话,连清却突然叫住他。
“那个,赵医生……”连清吞吞吐吐地说,“如果想看个人病历,该怎办?”
赵明臻时没反应过来:“啊?”
“就是,他说自己眼睛有伤,要去治疗,想知道他眼睛怎。”连清解释,“你
明明是燥热夏天,却有冷风不断灌进来,吹得他胸口阵阵发凉。
回程路不算远,但连清也不记得自己是怎回到家,他直在努力和自己情绪作斗争,强迫自己忽略心底不安,什都不要去想。
回到房间,连清匆匆冲个澡就躺下,他急着想睡着,但才刚勉强将思绪清空,他手机响起来。
连清猛地锤下床。
还能不能清静会儿!
他也没有漏听那句“十年,或者更久”。
方漾舟原本就是去年才刚从德国留学回来,刚回时还问过连父要不要把连清也送去法敦。方漾舟在德国上三年学,早已熟悉那边环境,这次若是待得久,说不定就会顺势留在那边。
这是别人人生规划,和他又有什关系呢?
车厢里安静下来,连清耳边却仍是乱糟糟片,他努力压下自己翻涌情绪,直到汽车停在方宅前,门口保安将方漾舟接进家中,连清才觉得自己滞闷呼吸似乎终于顺畅分。
他无意识抬头,却从后视镜中看到方漾舟并没有接受保安想去扶他手,坚持要个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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