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
夜未眠，但祁寄之前也没少有过通宵兼.职后继续上班
时候，不会耽误动作。
但或许是许久没有通宵缘故，祁寄难得出现
头昏眼花症状，心跳也格外迅速，像有响鼓在心口次次重捶。
当晚，裴俞声依然没有回来。
兼.职工作停滞，主业就成祁寄最专注部分。他几乎把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星海工作上
辞职事情好说，但他还欠着裴总那
多钱,正要辞职，还得找另外方式来还。
但祁寄时又不可能拿出那多钱。
他顿下，才道：“没事，就是昨晚想问您还回不回来。”
夜未眠，祁寄声音也不免有些沙哑。
“昨晚有事要忙，没提前通知你。”裴俞声道，“这段时间
都会比较忙，不回去就不说，等回去时再提前通知你。”
窗外还是灰蒙蒙片，看不见太阳。
他点开通话，屏幕上是个再熟悉不过号码。
“昨晚你给打过电话？”
低沉男声自遥远那端传来。
“怎？”
祁寄不知道自己怎熬过这夜。
最后,他反倒冷静下来,开始从根源上考虑这个问题。
这种事从开始不应该发生,是祁寄逾矩，自食其果。
他还有改正机会。
退回原地就好。
祁寄边听着，边出神地看着自己膝盖。
之前不管再怎忙，裴总天至少都会打个电话过来。
或许也正是这种举动，撑大自己胃口，让他变得如此贪婪。
裴俞声话说完，那边又有人叫“二少”。祁寄识趣地没有继续占用雇主时间，低声道：“好，明白，您先忙。”
电话挂断，祁寄冲个澡，起身去上班。
男人声音平静，如往常,倒是给人种切未曾改变错觉。
祁寄刚想开口,电话那边却传来匆忙呼唤声：“二少……”
裴俞声声音离开会儿，似是同人交谈片刻,才重新拿起手机。
“喂？”
被这打断，祁寄想夜打算也再难开口。
有些道理非常简单,几个字就能说完,直截当。但只有真正身处其中人才会明白。
这几个字做起来有多难。
祁寄清理所有烟灰,把可能沾染到烟味东西尽数更换过遍，独自回到楼客卧。他没有打开任何智能设备,连灯都没有开，所以star也没有被唤.醒，客卧中只有他孤零零个人。
祁寄看着窗外浓重夜幕逐渐褪色,化作片灰白。
冬日天亮得晚，手机响起时，祁寄瞥眼手机才发现，居然都已经清晨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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