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难得阳光炽盛,却穿不透宾利深色车窗膜。
平稳行驶豪车内,俊美无俦男人宛如尊完美人形雕像,单是坐在那就足以让人赏心悦目。
然而与传闻中纨绔截然相反,男人即使在路途中,依旧在翻看着成摞报表和项目书。
车内空间宽敞,足够摆开桌几以供批阅。男人翻看速度很快,通过份签份,签好堆成摞,没签……
“唰啦”声,男人甩腕,头都没抬就把雪白项目书精准扔进
“唉,”他重重叹口气,问,“知道你欠着债,但之前决赛你不是刚赢笔钱吗?”
“奖金直接被划走抵债。”祁寄低声道,“弟下个月出国比赛,要用钱。”
电话那头沉默好会儿,才响起章武低哑声音:“小祁,只能劝你句,小心为上。”
“之前你不肯答应留下来继续打拳,这边就很不高兴,直记着这事。华亭招短工那个负责人和钱哥很熟,很可能会故意刁难你。”
章武负责在馆里看场子,他没有实权,这种事根本无从干涉。能说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最直白善意提醒。
哥,钱哥嘴里骂骂咧咧,扔下句“等信吧”就挂电话。
手机屏幕黑下来,最后点微弱光线也消失不见。
祁寄深吸口气,丛生黑暗随着冰凉空气进入鼻腔,在体内扎根。
华亭会所奢靡无度,去那消费人非富即贵,普通人在里面打工就仿佛行走在泥潭,这绝不是个好选择,但祁寄没办法。
实习工资不够,设计结款流程不可能这快,只有这个兼.职能让他在两周内凑够数额。
“武哥,明白,谢谢你。”祁寄真心实意地道谢,“做完两周挣够钱就走。”
“小祁,你……”章武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说句,“千万保护好自己。”
“嗯。”
听他答应,章武抹把脸,换语气。
“对,哥这来几袋新口味糖,好像是从什……比什时带回来,还有兜巧克力,你晚上忙不?哥给你送去。”
祁寄捏着手腕算这笔账,账刚算完,另个电话就打进来。
来电者也是祁寄在拳场认识。电话接起,那边劈头就是句:“你怎还要去华亭?!”
祁寄抿唇,叫声:“武哥……”
听见他声音,那边火气暂时被浇灭小半,但语气仍满是不解:“小祁,你上次做服务生就是好不容易才从那儿安脱身,为什还要去冒险?这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多少人开始觉得没事,最后还不是栽……”
这句话实在晦气,章武到底没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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