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没忘记他昨晚叮嘱草莓,洗净后装盘放到他面前。
“在小贩那买,好像是自己有草莓园,应该很新鲜。”云厘坐在他旁边。
他似乎也不是特别想吃,不急不忙地看会,伸手拿起个,却只是放在另个上。
等他把第层草莓都移开,云厘才意识到他是在看底下那层草莓。
看完后,他沉默。
她不敢动,呆呆地看着窗户,任由心跳自然加速。
玻璃上倒映他们半透明身影,雪花随风方向,斜着纷纷落下,远处天穹纯黑,云厘视线下移,才注意到她临走前特意堆两个迷你雪人。
在窗沿上,紧靠着彼此。她编两条红绳充当雪人围巾,雪人下半身附近堆积后来落下雪。傅识则顺着她目光望去,神色柔,抱她手用力点。
他将下巴搭在她肩上,脸和她轻触。
云厘觉得触碰到地方像触电般,酥酥痒痒,她刚想避开,旁边脸却轻蹭蹭她。
,却没有质疑他说话,拿起他手机,亮屏。
锁屏是他们合照。
原来要看不是天气预报。
她弯起唇角,给手机解锁。
车停在公寓楼下,傅识则和她上楼,公寓里扑面而来热气。
“你在找东西吗?”云厘不解,捡起个吃掉,口感脆甜,傅识则闭闭眼,没再执拗,随手拿起个入肚。
他难得有点心事,忽然问道:“围巾呢?”
云厘愣下,她赶工两天,因为织得太丑,便草草收尾成短围
用极慢速度。
上、下、上、下。
雪永远不停,情动也永远不变。
明明进屋后未曾说过句话,在那瞬间,云厘却明白。他是回来陪她看这初雪,南芜初雪,还有她生命中初雪。
这个动作持续好几分钟,叙旧结束,傅识则靠到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他离开时留下鱼缸,云厘另外买加氧泵和装饰灯,几条鱼生龙活虎地四窜。
云厘离开前,担心傅识则到后觉得冷,便将空调开着。此刻她也觉得闷热,松松围巾挂在衣帽架上。
她将贴身大衣脱掉,留下里面修身黑色高领连衣裙。这还是她刚到南芜时买,她腰细,当时衣服上身后腰身很合适,便买下来。
旁边人安静地看着她。
云厘走到窗前,想打开条缝换换气,她手还没碰到窗锁,后方突然被热源包裹。傅识则贴着她后背,从后抱住她。
他脱外套,里面也仅剩件单衣,比起前两次拥抱,此刻云厘感觉两人褪去那厚重隔阂,她甚至能直接感受到他肌肉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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