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格菲明显梗住。
桌上有人噗嗤笑声。
云厘压着唇角,也有点儿想笑。但过后,心情又平白低落下来。
这情绪不知从何而来,像棵被,bao晒含羞草,蔫头耷脑,丧失精神气。
又像是想投入许愿池硬币落空。
这桌坐七八人,好几个云厘也叫不上名。中间位置是徐青宋,正笑着跟人碰杯。刚刚跟他块来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她低眼看手机,又有意无意地往周围扫圈。
恰在这时,有个女人半开玩笑:“徐总,你刚带那个帅哥去哪啦?怎输还不过来买单?”
云厘注意被转移。
徐青宋无奈:“人身体不适,放他马吧。”
男人看她,平静说:“你没说完。”
“……”
云厘换个问法:“就、就是,你刚刚为什让靠近点?”
四目对视。
周遭人影纷扰,嘈杂又显得沉寂。就在云厘觉得他下秒就要点破时,男人把手机放回兜里,随意道:“规则,不能让第三人听见。”-
不长,背下第段也不足为奇。过不久,对面桌也结束传话,以字之差险胜。
众人调侃几句,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云厘纠结再三,鼓起勇气跟男人搭话:“那个……”
男人停顿,抬眸。
他睫毛细长,眼窝深邃。双眼皮薄,眼尾天生上扬,勾勒出冷漠而凌厉轮廓。不带情绪时,就带难以捉摸震慑力。
过会儿,何佳梦凑到她旁边,小声问:“闲云老师,你想去厕所吗?不太想用包间坐厕。”
女人名叫杜格菲,听何梦佳说是某平台女主播,今天几乎把在场所有男人微信都要遍。她托着腮,继续打探:“是不是女朋友查岗呀?”
徐青宋不置可否。
杜格菲:“没来得及要个微信呢。”
仿若没听懂这言外之意,徐青宋叹惋:“那可惜。”
“……”
这附近刚好有家KTV。
徐青宋似乎是这VIP,也不用提前预定,进去就被服务员带到个派对房。空间很大,三步台阶将其分成上下两错层,再容纳十人都绰绰有余。
酒水小吃和果盘陆续送上。
几个放得开已经拿着麦开始嘶吼,点歌台接连被人占据。其余人分成几堆,要打牌,要玩大话骰。
还有些跟云厘样,坐在旁聊天听歌。
“你刚刚叫靠近点…”云厘有点后悔,又不得不继续,“是知道……”
——是知道左耳听不见吗?
接着说就等于报答案,她及时刹住,巴巴看他。
男人没有回答。
云厘讷讷:“你怎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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