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浑不在意,甚至趴在他背上睡觉又醒来,会儿玩他头发,会儿戳他领子,弄得他屡屡分神,不胜烦扰。
“太无聊,给你唱个小曲儿好不好?咳,咳,‘沂蒙山妹子呦……'”
地板个猛晃,高亢嗓音骤然截断,“哎呀,怎又地震?”
月
慕声忽然笑,漆黑眼眸中闪烁着恶劣笑意:“早知道该让你疼下。”
他不再言语,拉住她手臂,将傻透凌妙妙甩,背在背上,手腕用力,那拔下来沾着血匕首断成两截,刀刃落在腐烂枯叶中,闪烁着寒光。
刀柄还被他握在手里,凌妙妙听见阵窸窸窣窣响动,原来是他手上用力,刀鞘上镶嵌宝石纷纷掉落,噼里啪啦地路落在草丛中,最后他手松,将千疮百孔刀鞘也丢掉,两只手堪称优雅地拍拍,似乎想要嫌恶地拍掉手上肮脏灰尘。
“……”她望着落叶中那些闪烁光点渐渐远去,安静好阵,听着树梢上传来偶然鸟鸣,轻轻开口:“子期呀,们算不算朋友?”
慕声嘴角抹讥诮:“从来没有朋友……”
到,硌得腿疼。”
“……”妙妙脸色苍白,“你能不能将就忍下,不能因为你不舒服,就……就要命吧……”
话音未落,慕声指头伸进她嘴里,带着指尖上甜腻腻血,下秒,她双手手腕被他手紧紧攥住,他另只手毫不拖泥带水,“嚓”地拔出腿上匕首。
卧槽……
凌妙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血冲出来,竟然奇迹般地没感觉到丝疼——
背上少女猛地笑,股热风吹过他耳朵,她狡黠地闭上眼睛:“嗯,知道,只有个姐姐。”
慕声听着她言语,时间微微失神。人生在世,他什都不曾剩下,就只有、只有个姐姐吗……
“那就是不算朋友咯……”她接着道,笑着搂紧他脖颈,几乎让他错觉那是个十分亲昵撒娇姿态。
她声音很甜,带着十足真诚夸赞:“其实你真很好,不需要朋友也很好。”
“……”
慕声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纸止血符“啪”地贴在她伤口上,她这才感觉到阵若有似无痒。
止血符贴得快准狠,血没有成喷泉,切便风停浪止。
她脑子想却是,捉妖人这不是有这样好用止血符嘛!宛江船上那次,他居然放任自己流血不加处理,这个自虐狂……
慕声抬眼望着她:“疼吗?”
妙妙嘴里还留着抹未散甜,下意识答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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