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毅赞许地看着儿子,道:“若不是知道你能耐,太上皇当初将皇位拱手让与朕,朕都不敢接,不然话,没有后人接续,照样要败祖宗基业。”
韩临风却是笑笑,然后带着几分认真道:“若不是为父亲,还有祖宗基业,也不想入京,倒是宁可带着妻儿过些闲散日子。”
韩毅伸手拍拍儿子肩膀:“你媳妇怀孕才几个月,你就着急老婆孩子热炕头?听说北边铁弗王,听闻大魏王庭出事情,又在蠢蠢欲动,想要收回地盘。你这个国储是以治军而闻名,可要将北边稳住……不过眼下,你后院似乎也要着火,那个鲁国公话里话外地意思,也要往你东宫里插人……你可愿要?”
韩临风抱拳道:“能者多劳,还请父王替挡挡,都先收入您后宫里去吧。落云刚刚有孕,宫里实在不适宜进入新人,不然,人多眼杂,怕她身子娇弱,再被有心人做手脚,出现类似王皇后那样祸害皇嗣子孙腌臜事情。”
韩毅觉得儿子说话虽然在理,但有些不着调,不由得冷哼道
跪类。
可是这个梁州来新帝倒是好,也不见生气冒火,只乐呵呵地说出要拿忤逆臣子喂狼这样话来。
这……这不是,bao虐昏君行径吗!
而新帝说完吓唬人话,便站起身道:“若是无其他事情,诸位也早点回去吧,你们各家往宫里进献这多美人如花,也得容朕有些赏花时间。”
说着,韩毅摆摆手,就这施施然在几位重臣面前先自退朝。
等他转出前殿,走在后花园里时,却发现儿子韩临风正等在路旁,像是在候着他样子。
于是父子二人像是在梁州样,在花园里走走,顺便再说说前堂上事情。
韩临风是知道那些世家反对立他为太子,不过他连问都没问父皇,只是跟父皇说说已经派人去接梁州母亲和弟弟妹妹,听沿途驿站回报,他们走水路,应该很快就上京。
韩毅听点点头,突然回身挥手散去跟在后面太监和宫女,然后转头跟儿子坐在花园凉亭,怅然道:“以前虽然常常想着若是能讨回祖宗基业,定然是畅快人心之事。可是真坐在其位之上,黄金铸就龙椅四周都是万丈悬崖,这种感觉你可懂?”
韩临风点点头,低声道:“父皇忧虑无非是人事与国库。太上皇留下这群老臣,自恃根基深厚,妄想架空父皇把持朝政。而国库因为之前连年征战,已经几近干涸,眼下流民遍地,饿殍遍野,您急着需要笔稳定天下钱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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