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多缺心眼东西,才能想出这等法子来?他是怕肉不够肥,引不来饿狼?”
旁幕僚也摇头叹气道:“幸好上将军您未雨绸缪,早就做战略后撤准备,不然真让这样人统筹粮草,不用人攻打,们将士就要活活饿死在城墙里……您看,要不要再给迁西粮草营做些什‘准备’?”
王昀哼声:“那糊涂蛋都自己挖好墓坑,哪里还用你操心?铁弗人也好,叛军也罢,都盯着他呢!自会去推他入坑……不过你要跟粮道周遭们人都打声招呼,若是粮道有什动静,缓缓再到。”
那幕僚听,顿时心领神会。运粮马车笨重无比,虽然有护卫队,可若无粮道周遭守军接应,便如牛车驴队般,毫无战斗力可言!
其实当初王昀将军收缴叛军粮草时,就私藏部分,并未全都交到迁西粮草营里去。
王爷这边似乎也被王妃口无遮拦而触动逆鳞,眸光在瞬间变得阴沉。
不过当他缓缓将手里毛笔放到玉制笔山上,似乎也在这短短时间里,湮灭突然激起怒火。
再然后,北镇王像这几十年来惯常那样,旦真是吵起来,便默不作声,转身出去。
人都出去,宗王妃却还立在原处不动。
奚嬷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胳膊:“为小辈事儿,跟王爷这大吵,何必呢?”
光是迁西粮草营被下属们贪墨剩下那些粮,压根都不够。所以就算韩临风侥幸送到,王昀也备着后手呢!
王昀心知肚明,不必他推波助澜,那迁西大营惊天大雷就会接连炸响。
宗王妃却冷冷笑:“看到吗?他连吵都不愿跟吵。当年总以为,他来宗家求娶,是真心爱慕着。可是后来才懂得,父亲官做得不干净,为人短视,做到泰州刺史,便再不会升。选这样人家女儿,陛下才不会猜忌。他这个人,看起来老实怕事,可做每件事,都有他目。谁在他眼里,不是颗棋子?发发脾气又怎?只要不碍着他事儿,他都能忍!”
奚嬷嬷觉得宗王妃言重,便又是开解。
宗王妃掏出手帕擦擦有些湿意眼角,再次冷哼道:“凭什王府鸡飞狗跳,那盲妇反倒躲在村子里过清闲日子!去,派个嘴巴厉害婆子去,趁着世子不在时候,只当是传话,好好申斥下那胆大妄为苏落云!”
奚嬷嬷听,心领神会,自是安排去。
再说,嘉勇州王昀将军那边,听说韩临风图省事,想要将冬日粮食口气地运过来,也是连连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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