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世人对他明里暗里嘲讽,也时不时会传入他耳。
韩临风自问能做到宠辱不惊,但没想到有人不用眼,便觉
紧接着韩临风听到那女子熟悉清朗声音:“不用看,也能知其人,听说他曾经调戏过威远侯儿媳,被人堵在后厅打。若不是仗着他家老子,只怕他也不能活蹦乱跳到处招摇……韩世子怎会跟这种人交好……”
这最后句,说得语调甚轻,倒像是自言自语。
她身边那个丫鬟不解,问道:“这些世子不都是丘之貉?韩世子虽然模样生得比郭世子那个矮子好多,但是吃喝玩乐样样沾染,能玩在起,不是很平常吗?”
苏落云似乎也无法反驳,只悠悠长叹声,低低道:“只是觉得他……怪可惜……”
虽然目不能视,可几次接触下,苏落云却觉得韩临风并非他表现出来那般肤浅。
而小主公这聪慧之人,更是深谙其道。
别看先帝前些日子痛骂韩临风顿,岂不知,处于韩临风这般质子地位人,被骂成酒囊饭袋,也好过被赞誉成栋梁之才。
陛下痛骂他顿后,过几日又给世子嘉赏,让他更方便吃请便是明证。
想到这,庆阳又觉得小主公不定是为那个盲女苏姑娘出头,大约是他是伪装久,实在厌烦郭偃这个纨绔,这才小小惩戒郭偃,舒展下心情吧?
韩临风看会书,觉得眼睛疲累,便独自信步走到后花园。
尤其是他几次含而不露帮衬,分明是个心思通透,做事有城府之人。
这样人,会跟个不看场合急色鬼成为挚交?苏落云真是有些不得其解。
她并不知,自己感叹那句“怪可惜”,伴着阵春风,散到爬满月季枝院墙外,入垂立墙下之人耳中。
韩临风听面无表情,只听见隔墙主仆二人窸窣脚步声远去。
他自入京来,日夜做戏,差点都忘自己原本是怎样人。
被魏惠帝责骂通后,世子府里许久没有举办宴会。管事觉得场院有些发空,便买些绿植,趁着春季回暖时,种植在院子里。
韩临风闲来无事,喜欢个人独处,在满眼翠绿间行走静思。
他自幼偷偷习武,吐纳内气浑然天成,所以走起路来比普通人也轻些。所以就算隔壁院子里有人,也不会察觉到他。
就在韩临风走到北院墙处时,便听到隔着两道院墙似乎有主仆二人在说话。
“大姑娘,您是没看见今日那个郭世子色眯眯样子,那眼睛似乎往肉里盯人。您下次再遇到他,可别再跟他说话,看他不像个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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