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云也冷冷道:“妹妹成婚,金山银山都要得,只想开个铺子作赔偿,怎就是敢要?难道方子就平白被黑心家贼偷?若都觉得个瞎女好欺负,那也甭在这掰算,直接去府尹那敲鼓!让大人替这个没娘瞎女做主……”
苏鸿蒙听落云这说,勃然大怒:“行!个个都不像话!怎生出你这不省心女儿!原以为你这两年变好,没想到老毛病又犯,若是这样,滚回老家去!”
听见苏鸿蒙怒喊,香草都吓得缩脖子,可是苏落云却岿然不动,板直坐着,字句道:“方才说完利钱该如何结算,接下来,就要为丫鬟讨回公道!
说到这,苏落云又接着道:“香草中草乌毒性未散,有给她诊病郎中为证!父亲不知道,在店铺后院泔水桶里捡张包药包纸,按图索骥去药铺询问。药铺说,草乌年里都卖不出几分,所以他记得清楚,大夫人手下小厮王三曾在当日在药铺买三钱草乌。当天下午,香草就在药铺里昏睡不醒。草乌药性至毒,不是熟手郎中都不敢用,可有人却往丫鬟糖水里放这个。幸好,药量不大,不然香草岂不是要命呜呼?这人命关天事情,必须到公堂问个清楚!贼人挨板子,也能说些实话出来!到时候父亲再将送回老家也不迟!”
苏鸿蒙不知还有这段,都听直眼,狐疑
此暗讽她不知礼义廉耻,登时脸上很不好看。
苏鸿蒙却只注意到苏落云话里后半段,女儿居然不要利钱,自然是好事!
家里现在花钱如流水,彩笺那丫头置办嫁妆跟抄家般,恨不得将整个苏家带走。
若女儿们都能懂事,他也轻省许多。
还没等苏鸿蒙满意地笑开,苏落云又接着道:“不过,直想开个小店消磨时间,父亲名下铺子甚多,想要个城南旺铺。那些利当是兑铺子钱,父亲将铺子过到名下吧!另外入香料行馆名册章程,也须得父亲帮另外办。”
她要两样东西里,其实那个准入香料行馆名册子手续最难办!
京城香料生意都是有数,讲究是狼少,肉才能多。
有异地来京想开铺子,都得入京城香料行馆,得诸位龙头点头,才能起铺子做买卖。
不然贸贸然来,也只能被挤兑出局。这也是苏落云当初明明有新方子却没法自己开铺子售卖缘由。
丁佩冷笑道:“还说算盘打得好,看你才会打算盘,你二成利才有多少?却想换个铺子,还要入行馆另起炉灶,也太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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