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王爷身边精通绘画之人,非赵嘉鱼莫属。
此番终于能离开北海蛮地,得以回去见母亲,赵侯爷激动得整个人都失稳重,这路上都是走在最前面,戴着个竹笠帽子,骑在马背上高声吟诵回乡诗歌。
看完赵侯爷失态之状后,三人又很有默契地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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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才想想,沉思道:“军器司能够知晓造炮之秘人绝然不会很多,若是到京城倒也不难查出泄密源头。只是现在们时回转不得京城,那人知道鹰司寺事败,恐怕也会湮灭罪证。而且此人对眞州敌意甚深,若是不先知晓此人是谁,到京城难免被动。”
不过崔芙倒是看见崔行舟频频朝着她们车上望过来,似乎是有什事情,于是便让李光才别只顾围着她转,去行舟那看看究竟有何事。
当李光才过来时,崔行舟这才将画中藏图之事说给他,并把眠棠拓印下来图样子,展示给他看。
李光才看大吃惊,没想到会有如此巧妙方法,不由得赞叹王爷明察。
崔行舟摇摇头,告诉他并非是自己发现,是眠棠最先发觉,又将眠棠在仰山时刘淯就是通过类似方法知道他们粮草运输线路事说出来,
随即李光才脸色也凝重下来。按照王爷说法,所不定连万岁也牵涉其中,若真是如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眠棠道:“此人若是平日里刻意藏拙,倒是难以叫人发现。不过当年他能知道仰山时你们粮草路线,现在又知道造炮之秘,当是与眞州、京城军司衙门都有关联,而且必然是紧要之人,很可能权高位尊,若是从这里查起,当能缩小范围。”
说到这里,李光才心里也是替王爷发急,如今朝廷有烂摊子事情等着王爷处置,可是如今太妃病危,王
眠棠在旁道:“姐夫,你绘画技艺如何?”
李光才先是愣,然后脑袋摇成拨浪鼓:“王妃,您明察,虽然在文章书法上略有涉猎,可是这等藏头露尾画作,可画不出来。”
崔行舟自然是信得过李光才,他若是钻营投机之人,也就不会有当初多年被朝廷弃用周折。
眠棠看他都惊出脑门子汗,顿时嘻嘻笑道:“这些画作用颜料可不寻常,其中赭红色,乃是海外舶来胭脂虫所提炼,小小盒便价格不菲……你就算有那等子画功,怕是也舍不得买那等名贵颜料来画。意思是,你若精于绘画,平日结交同好,可曾发现与王爷亲近之人有这等笔力。”
说完这话时,三个人突然不由自主地望向在车队前面镇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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