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传到崔行舟耳朵里,便有些哭笑不得,只在家人围坐吃饭时候跟楚太妃道:“母亲身体康健得很,看着也年轻,如何想到那处?再说,和姐姐又不是不回来,待得将京城事情安顿好,政局也
都是眠棠从自己铺面上挪些填补。你去别家打听打听,有没有弟妹反过来给嫂子添彩礼。你只知道伸手要,怎不想想这个当婆婆在儿媳面前多没面子!”
廉楚氏从没见姐姐说话这般不客气过,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只强词夺理道:“们苪兰许给崔行迪原本就委屈,王府多补偿些不也是应该?”
楚太妃更不爱听:“你这话若是叫你女婿听去,让他该怎想?当初们王府也没有迫着廉家嫁女儿!要不是老五那孩子直对苪兰有心,你以为他就愿意娶个名节受损女子?再说你们廉家给嫁妆不是也不多吗?总归没让他们饿着冻着,新给宅院也体体面面。们崔家究竟是哪点对不住你们廉家?你要是这样,们崔家就再给廉家发次解婚婚书,你看谁家给彩礼多,就将女儿嫁给谁去吧!”
楚太妃说这话时是动气儿,她原先都不知道,眠棠那孩子最近紧衣缩食得可以,库房里新入燕窝补品都紧着她这个老婆子,而眠棠正怀着孕,居然只就着些碎燕熬汤喝……
她责怪眠棠太小家子气,眠棠也仅仅是笑着道:“最近用钱地方太多,能省就省点,让五爷成亲体面些,少吃碗燕窝算得什?”
楚太妃心疼眠棠,更心疼眠棠肚子里亲孙儿。就没听说过哪个府上,个庶子娶亲,却闹得主家鸡犬不宁,吃喝不上!
所以廉楚氏此来,无论说得如何可怜凄惨,楚太妃心里闪着都是自己怀孕儿媳妇那盏碎燕。
廉楚氏没想到楚太妃会将话说得这绝,时气得脸色大涨,却不敢真接应承,只能勉强认错,让姐姐消气,就此灰溜溜地告辞。
待廉楚氏走后,楚太妃便将话学给女儿崔芙听,崔芙笑着道:“母亲早这样就对,白养出写个不知怠足白眼儿狼。廉姨妈若是认不清自己女儿嫁庶子,那日后岂不是要时时来王府摆亲家母威风?到时候行舟入京城,王府底子都要被个庶子媳妇掏空。”
楚太妃如今也懒得管妹妹家破事,只是想到儿子将要远行,就觉得心伤,道:“你们兄妹俩个个都要去京城,彼此有个照应,也就能放下心来,只是不知什时候,才能再跟你们兄妹相见,老死在府里那天,却不知能不能见你们最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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